盛辞凡和陆修阳盯着厨房里买回来的一堆菜,头皮发麻。
哥,要不点外卖?
陆修阳撸起袖子,觉得自己能行。
盛辞凡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撸起袖子,帮忙洗菜。
厨房里的动静大到让人无法忽略不计,客人们相看无言,猫着腰趴到门边查探情况。
只见人前胆大包天的盛哥躲在人前无所不能的学神身后,两手抓着学神的衣服,弱弱地问了句:陆修阳,这个,会爆炸吧?
锅里的油为了应景,当真噼里啪啦地爆了一下。
学神摸摸盛哥的手,安慰:没事,根据理论,不会爆炸。
学神往前探了一步,抓起一把青菜,一手拎着锅盖,深吸一口气。
青菜入锅,串起一唆火苗,映在瓷砖上,烧出一片橘黄色的光。
唉!盛辞凡拽着陆修阳往后躲,你别过去,我打119。
说完,当真掏出手机。
杨务生怕大半夜扰警,一把拉开厨房的门,英勇夺过学神手里的锅盖,淡定地盖上,火苗熄灭。
两位主人傻眼。
盛辞凡:灭了?
陆修阳:火苗燃烧需要氧气,截断氧气就能灭火。
盛辞凡点点头:嗯,记住了。
众人:合着您二位在复习化学知识点?
两个人被轰出厨房,杨务和谢飞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开始做饭。
好在公寓的隔音效果极佳,即使大伙儿闹腾得险些翻了天,邻居也没有找上门。
大晚上的,宿舍是肯定回不去了,回家又未必安全,公寓顺理成章地成了栖息地。
爱英语和盛辞凡两个Omega,没啥好说的,睡一间。
公寓三房,剩下的六个人分成两间睡。
刚好。
盛辞凡洗完澡出来,艾英语已经睡得雷都打不醒。
他熄了灯,躺到床上。
突然没了草木香的环绕,不习惯。
他翻了个身,闭眼,睡意全无。
手机震了下。
。:回家吗?
小盛同学:回。
两分钟后,两人在客厅碰面,留了张纸条贴在门上,抛下客人们逃之夭夭。
过了元旦,随后到来的就是期末考,今年是全市统考。
除此以外,盛辞凡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月底的锦标赛资格赛。
于是,盛辞凡每天在接受完知识的毒打后,还要去泳池里接受水花的毒打。
两周下来,体重降了整整三斤。
谢飞忍痛割爱,把刚刚插上吸管的巧克力奶递给盛辞凡:盛哥,您可千万苟住啊。
盛辞凡吸了口能量水,正要一表决心,萧勇在窗外喊:盛小凡,训练!
盛辞凡被一口奶呛到,决心被塞回肚子里,灰溜溜地跟着萧勇去了泳池。
比赛在即,盛辞凡虽然累,但是不娇气,成绩也有所提升。
裴恕和他是同项目的,既是竞争队友,也是最佳训练队友。
两人私下约练习的次数渐渐多起来,校园网上甚至刮过了一阵裴盛大旗。
陆修阳刷着校园网,论坛上的骚言骚语无不打击着他的理智。
脑袋里的小天使告诉他:他们是训练而已,犯不着。
心里的小恶魔警告他:别训着训着人就没了。
人没了!?那不可能。
陆修阳趁着傍晚休息的功夫,去给小朋友买了份甜滋滋的泡芙回来,准备犒劳犒劳小朋友。
小朋友训练结束,和裴恕一路聊着天,又在走廊里嘀嘀咕咕了会儿,才走回教室里。
那副样子,好像有点恋恋不舍?
于是,陆A买的泡芙自产自销。
盛辞凡一屁股坐位置上,掏出厚厚的一沓卷子,开始刷题。
也没察觉男朋友几乎黑成墨水的脸色。
接连几天,盛辞凡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出奇地好,也没有再被噩梦惊扰过。
陆修阳徘徊在门口,抬了三次手,终究没有敲门,叹了口气,按下门把手,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把小朋友揽进怀里。
又瘦了,怪心疼的。
恰逢体育课,体育老师难得没有生病胃疼,三班学子重获了片刻自由,抱着篮球直奔操场。
盛辞凡趴在桌子上,软绵绵的没力气,燥热感游窜于四肢百骸。
他的热潮期来了。
蜜桃味的信息素张扬在教室里,盛辞凡抠着书桌的手指泛了白,脊柱上的酸软胀痛刺激着大脑神经,每个细胞都叫嚣着不适感。
他从书包里找出抑制剂,卷起衣袖,咬开针帽,正要扎进臂弯处的血管。
陆修阳从外面走进来,带着点寒气,握住他的手腕,嘴角漾起浅笑:快比赛了,抑制剂压得住吗?
盛辞凡怔住。
陆修阳笑意不减:一个标记,十套理综题。
盛辞凡觉得他想用一号抑制剂了:滚!
陆修阳把他扣进怀里,轻而易举地掐掉他手里的抑制剂:我滚了,你怎么办?
温热的气流有意无意地扫过后颈处的腺体,盛辞凡被撩拨得发软,但是气势不能输,他凶巴巴的:你闭嘴。
很凶,但是没有威慑力。
陆修阳亲亲吻过他的腺体,释放出一丝清列的草木香:考虑好了吗?
丧权辱国!
发情期的Omega必须要有骨气,十套理综?!
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热潮汹涌,腺体胀痛,身体酥软到像是没有骨架支撑一般,血液沸腾,即使是零下五度的天气也降不了躁意。
盛辞凡闷哼一声,软软地靠在陆修阳怀里,汗湿额发。
哥,我难受。
声音又沙又哑,缠绵着发情的柔软和脆弱,击碎了Alpha的原则。
小混蛋又想耍赖。
偏偏他还吃这套。
陆修阳起身,盛辞凡轻轻抓住他的衣摆,眼尾泛着点潮湿的腥色,轻咬下唇,可怜巴巴:哥
唇红齿白,乖巧无辜,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懵懂,带着媚意。
陆修阳被吃得死死的,根本无力招架这样的撒娇:我去拉窗帘。
光线被严密合缝的窗帘挡在教室外,铁质的教室门被反锁,满室的信息素被藏掩在偌大的教室里。
陆修阳的舌尖在腺体上打了个转,濡湿了干燥发烫的方寸肌肤。
小电流埋进血液里,盛辞凡被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刺激又酥痒,他的指腹搭在陆修阳肩上,微微发力。
迟迟没有下一步,盛辞凡像是被悬在绳子上的蚂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烧心抓肺的难受。
陆修阳不急不缓,恶作剧似的揉捏着小朋友的耳垂:裴恕好还是我好?
盛辞凡被问得一头雾水,从十套理综转移到裴恕,这个跨度有点大,蓄着水汽的眸光里闪烁出困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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