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
你放手!康斯坦丁被他拖住,只得用力掰着他的手。
贝果夏被拖得步步后退,半个身子都陷进镜子里,手里紧紧地攥着康斯坦丁的风衣,悲愤地喊:
你不能丢下我,我们不是偷摸大鸡吗?
康斯坦丁挣扎着抗议:
那你还不快英勇献身?混蛋!有这么拖朋友下水的吗?
贝果夏转过头。
从镜面里探出半个章鱼脑袋和一双硕大的三角眼。
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一张表情图:
先森,请留步,要不要听听我们的天父,克【哔】鲁?
虽然此刻,他更想饱餐一顿烧烤鱿鱼须。
旋转,跳跃,他们闭着眼。
贝果夏和康斯坦丁齐齐被拖进镜子里。
床上,贝果夏的身体皱皱眉,睁开眼睛。
卡尔的灵魂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来,四处张望,心中满是恐慌,额头全是虚汗,双手死死地攥着床单。
一道惊雷凭空划过,照亮大半个夜空。
窗外赫然出现一张涂满油彩的脸。
卡尔虽然没见过他,但也在哥谭新闻频道里看过几篇报道。
此时,他不由得脱口惊呼:
小丑!?
他们在一条由光影组成的长廊里,身不由己地往前漂浮。
两边悬挂着一幅幅不断变幻的图案,仿佛电影过场。
康斯坦丁从那些片段里看见十分可怕的场景。
那些都是地狱,地狱里的景象,那些不可名状之物比他经常做的噩梦更加扭曲。
他将要迷失在这条光影的长河中。
同时,贝果夏则从这些光影片段里看见了:
虐恋情深,豪门世家,升级复仇,打脸虐渣
我们是穿梭在江网存稿箱里的火箭队?他茫然地问。
系统:你尽力了。
贝果夏一时竟不知道系统是在赞他,还是在损他。
前方若有光,仿佛是出口。
康斯坦丁约莫自顾不暇了。
他双手抱着头,慌乱地喃喃自语,宛如他每一次战略性失败后地自暴自弃一样。
贝果夏只好死死揪住他的衣摆,用狗刨姿势,奋力地游出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
卡尔听见熟悉的声音,对方在问:里面有人吗?
是福尔摩斯。
他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想让贝果夏打发对方。
可贝果夏偏偏不知去向。
福尔摩斯已经试着开门。
看来他要强行闯入。
卡尔顾不得和窗外的脸对峙。
他冲进浴室,反锁起门,打开花洒,装作在洗澡的样子。
福尔摩斯进门了。
他先是观察周围的环境,继而看着两张凌乱的床,又听见浴室里的声音。
仿佛房里的两个人做完激烈运动后,现在洗澡。
福尔摩斯摇摇头。
这不关他的事。
他走到浴室门外,敲敲门:你在里面吗?
里面传来贝果夏颤巍巍的声音:
在啊。
卡尔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脸。
这不是贝果夏的脸吗?
怎么回事?
他用力搓了搓,验证这张脸确实是自己的。
刹那间,催眠,做梦,精神分裂三种症状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福尔摩斯谨慎地要求:请打开门,让我检查。
卡尔心一横,在头发上沾满水,脱了衣服,披着浴衣走出来。
他抢先指责福尔摩斯:你怎么能随便冲进别人的房间?
我的记忆缺失了一块。福尔摩斯解释,但我记得,我在侦探俱乐部里见过你。
记忆缺失?卡尔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
不错。我想知道,我到达俱乐部,和离开俱乐部,这中间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福尔摩斯看着他,我以为你迟迟不开门,是因为遇到案件。
发生了什么
卡尔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
他也很想知道啊。
他咬咬唇,学着贝果夏一贯平和且随意的语调:
没什么奇怪的事,我是个作家,到那里取材。你这样的著名侦探,我当然会和你闲聊几句。
只是这样?
福尔摩斯先生,卡尔笑笑,你看,我很不方便。
他意有所指地抬起挂满水珠的手臂,同时提出自己的建议:
失去记忆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亲近之人造成的打击之类的。你为什么不找朋友或搭档问问?
他发誓,说这些不是为了挑拨离间。
只是想让福尔摩斯快点离开这里,给他一点整理思路的时间。
福尔摩斯冷不丁地问:你的室友在哪?
他出去找吃的,补充体力。卡尔马上回答,你看,我们两刚才挺忙的
他露出暧昧且含糊地笑意。
福尔摩斯从贝果夏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路上都在思考刚才的事。
他见到的这个贝果夏,气质上完全不像个作家。
但手、肩膀、脖子的种种迹象又表明他没有说谎。
还有那个房间
好,不要动。
华生威胁地说,这是我的床,你就坐在这里。我们等着福尔摩斯回来处理这件事。
我无所谓。
莫里亚蒂说,可你不应该让我穿点什么吗?
福尔摩斯边打开门,边想:
我还在失忆,一定有什么被遗漏的。
下一秒,他看着眼前这一幕:
为什么莫里亚蒂会坐在华生的床上,还穿着华生的衣服?
莫里亚蒂:你们两够了。
第52章052
贝果夏和康斯坦丁掉入被邪神支配的地盘。
可能这么说无法体现出场景的恶心与失控。
解锁四个关键词,便能充分想象出他们面对的无处不在的大型恐怖场面,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