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他妈的坑!
为了弄到足够的注射针管,我要在吸毒者的老窝里穿行!
收集他们的用过的针头!
那些毒虫都同情地看着我,似乎在猜测为什么我连一只针管都买不起,要捡别人的!
他们以为我是拿回去用的!
啊!!!
又比如这个关卡:
触动机关后,两边墙壁渐渐向里面挤压,将中间的人挤成肉沫。
历时:五个月。
成本:三千美金。
而执行它的竖锯老人在旁边的空白处无力地写着: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墙壁滑到一半卡住了?
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滑轮有问题吗?
还是墙壁太重?
为了保密,我甚至不能找个建筑工人来咨询一下。
我初中时为什么不好好学习物理?
这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好像是我自己
啊!!!
正因为如此,比利自从接手这份职业以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前任竖锯老人们的陷阱了。
毕竟新的点子,意味着新的场地布置,新的设计图纸,和新的经费预算。
他还记得有一任竖锯老人花了整整三页记录他因建设场地花光预算,导致准备一整年的考验中途流产的悲惨遭遇。
从那之后,越来越多任的竖锯老人宁可模仿前人,也不想冒着主动创新的风险。
在众多竖锯老人的构思中,第一任竖锯老人的点子尤为经久不衰。
因为只需要一把电锯,一个密室和两个手铐。
成本可谓削减到最低。
比利伤感地想:
竖锯老人的职业前景,似乎已经走到尽头。
再也没有什么创新了,为了避免风险,大家都在模仿前人。
想到这里,比利沉思着,把笔记本翻到空白的地方,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下一行标题:
遇到全城停电断网,又被锁在自己的机关里,手边毫无救援物品时该怎么办。
根据《竖锯老人上岗守则》,他在考验中遭遇的一切前人没有遇到过的难题,都需要记载下来,供后人参考。
写完标题后,他看着空荡荡的密室发愁
该怎么办啊
一墙之隔,贝果夏突然停住,警觉地问: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谜语人:我说因为我无聊你信吗?
贝果夏:当然不信,你该不会也想写无限流,要抄这些构思吧?
谜语人嗤之以鼻:这就不是我的风格,我喜欢把谜语和关键线索放在哥谭的各个角落,让蝙蝠侠一边解谜一边拿线索,智商考验可比人性考验好玩多了。
贝果夏沉默着,终于趁着黑暗,羞耻地伸出舌头,试图舔到前襟。
当然,很快他发现他的舌头还没一条正在喝水的猫舌长,别说前襟,连下巴尖都碰不到。
于是他缩起下巴,埋着头,再接再厉地抻舌头。
系统终于忍不住了:你在干嘛?
贝果夏悲痛地想:只要我还活着,就必须写作。我要以舌为笔,以血为墨,在墙上记下我的灵感。
系统:
几次依然舔不到,贝果夏一甩舌头,长叹一声:
算了,直接写吧。
他舔血其实是为了不伤舌头。
咬伤舌头固然有血能直接写成字,可这样一来,不知道要损耗多少血。
万一不小心把舌头写断,那可更尴尬了。
敌人还没被诅咒死,自己先来个咬舌自尽。
贝果夏后脑勺贴着墙,扭过脸,伸出舌头,向一边偏着,希望能让舌尖落到墙上去。
显然他错估了半边脸颊的长度,舌头依然不能与之相敌。
倒把他抻得眼歪嘴斜,颚骨隐隐作痛。
谜语人见他迟迟没动静,狐疑地问:你在干嘛?
贝果夏顿时泄气,喘着气说:
我恨自己怎么不是个无常鬼,看人家白无常,舌头伸出来能给裤子系两圈腰带。
谜语人伸脚碰了碰,电锯还在。
联想到比利给他们的提示,他问:这把手动电锯,还能用。你愿意锯掉你的一只手,换我们两个人的自由吗?
贝果夏:我不愿意。
谜语人语塞,不太高兴地说:你不是超级英雄吗?怎么一点牺牲精神也没有?
贝果夏诚恳地说:第一,我说过这太老套了,还有抄袭的嫌疑,我不能支持这种事。第二,我不是超级英雄,我只是一码字写书的,丢什么都不能丢手,你知道单手码字多痛苦吗?
谜语人劝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功能叫语音打字,用说话声解放你的手。
贝果夏说:你是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有些文字就不能发语音。比如两个人谈情说爱的私话,能用语音说吗?
谜语人不以为然:莎士比亚的话剧听过吗?你再肉麻能麻得过莎士比亚?
贝果夏说:你按莎士比亚为标准?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说的是琼瑶,不,我说的是网文。
莎士比亚这么写:
这朵花,我以玫瑰名之。可是,如果它换了一个称呼,香味始终不变。
琼瑶这么写:
我真的好喜欢你,不管是那个刁蛮任性的你,活泼可爱的你,还是现在这个楚楚可怜的你,我都好喜欢好喜欢。
贝果夏只会这么写:
这罂粟般有毒的男人,妖精般纯洁的面庞,雪白的大长腿,绝佳的身材,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看这男人刀削般的脸颊,斧刻般的鼻梁,他深深地醉了:
啊,苏苏,我该拿你这个小妖精怎么办?
读写什么的,不可能的。
所以贝果夏坚信,发明语音写作的人肯定没做过市场调查。
或者就没考虑到大多数写手的需求:
想想看,如果是在海棠写文,语音写作就更刺激了。
谜语人沉默后,贝果夏继续和舌头长度作斗争。
直到系统终于看不下去了:我想说
贝果夏想:什么?
你为什么不能脱掉鞋子,用脚趾在地上写呢?
贝果夏:这种关键词早点说好吗?
系统:谁知道你是真没想起来啊?我还以为你老吐舌头是在恶意卖萌呢。
这时,远在伦敦的亚当问:我们该怎么找到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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