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柯自动无视了高二总共也就五百多人的事实,他眉眼弯了下,满足道:还不错啦!
看完成绩后,姜一柯便下意识地抬头。
他顺着那指着自己名字的手臂向上看起,措不及防地撞见了那手的主人。
他怎么在这里?
楚年慵懒地抱着手臂,斜斜地着站在自己身侧。他歪头看向姜一柯,唇边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细小弧度。
这都能碰上?
姜一柯很是惊奇,自己好像无论去哪都能碰上楚年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奇妙的缘分,还有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这感觉也不坏就是了。
左右楚年也就是个普通高中生,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会打架,还能把他堂堂魔尊大人给吃了不成?
姜一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楚年,心道这小子还真是神出鬼没、无处不在。
兴许是被姜一柯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楚年稍稍撇开视线。
他转头望向白纸上的成绩,赞叹道:你语文很厉害,几乎是满分了。
那是。姜一柯刚有点得意,然后他转头再次看了眼成绩,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在近乎于满分的语文成绩的之后,是惨不忍睹的他课成绩。数学、英文、化学等等,就没有一科是及格的。
也太悲壮了。
楚年看姜一柯的表情晴转多云、笑容逐渐垮掉,连忙安慰:这只是第一次统考而已,之后会好起来的。
姜一柯郁闷道:希望吧。
更加郁闷的是,小姨家的儿子肖峻排名比自己高多了,居然排在一百多名的位置,真是令人不爽。
就在这时,有人恰好从两人背后走过。路过那人看着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颇有疑惑地驻足:楚年?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年级第三看着他们,忽然有些激动:楚年你怎么在这个位置?
楚年:?
姜一柯蹙眉看向那年级第三,神情似有不悦。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楚年就不能在这里吗?
年级第三笑了下,嚣张地向前走了一步,幸灾乐祸到:诶哟喂,不会是排名掉到这个位置了吧?
楚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年级第三估计是被自己压的太厉害,压出心病来了,有事没事就来找麻烦。
楚年自然是懒得理他,倒是姜一柯愤愤不平,直接怼了上去:你是瞎了吗?
年级第三有点懵:啊?他在这里难得不是看成绩吗?
姜一柯哼了一声,道:谁说站在这里就是看成绩了?人家路过看看风景不行吗?
被迫看风景的楚年:
不过,其实看风景这话也没说错。
姜一柯穿在身上的校服明显有些过大了,软软地搭在身上,看上去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
纵使身上还带着些少年人的清瘦,但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那脊梁骨被染着销灰的锁链束捆这,却始终笔挺而立,不曾弯曲哪怕一丝一毫。
姜一柯向前大迈一步,霸道地挡在了楚年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年级第三眼前晃了晃。
接着,他直直地指向老远之外的公告栏最左侧,一字一句道:你自己可看清楚了,咱们高二第一名那里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
楚年。
。
楚年看着自己面前气焰嚣张的某人,无奈地笑了下。
有双手抚上自己肩侧,指骨微曲,力道很轻。姜一柯还没反应过来,便人环住肩膀,轻松地捞了回去。
他默默抬头,蹙眉瞅了楚年一眼。
楚年面色不改,还敢低头看他,眼角眉梢微弯,也不知是因为何事如此喜悦。
姜一柯冷哼。
你小子长得高了不起啊,怎么可以利用身高优势随便拽人。
还有,原主这是什么辣鸡反应速度。这要放到魔界黑石擂台场上,早就死了千百遍、尸骨无存了。
看完成绩,也没什么理由逗留在公告栏前。几人不多时便分开,各回各的班级上课。
用年级统考将学生们折磨的脱了半层皮后,学校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地把周五最后两节自习课腾出来:
整了个迎新晚会。
顾名思义,迎新晚会迎的,就是今年高一的学生们。欢迎他们进入暗无天日、永无止境的刷题生涯。
学生们按照班级次序进入偌大的体育馆中,高一到高三分别坐在对应的白方块中。
体委领着队伍,带领着歪歪扭扭的队伍来到划分好的位置,指着地面说:
好了,咱们高二F班在这。
领导、老师们有软垫椅子坐,学生们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不过不上课自然是极好的,大家也不甚在意,拍拍裤子便在漆了一层蜡的木地板上席地坐下。
姜一柯曲起腿,将身子扭到一个相对舒适的位子。
伸个懒腰后,姜一柯转头,问自己身后的同学: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他眼睛大,里面总是盛几分碎光,望着人便带上了七分认真、三分可怜。
身后那男生心像是被猛地砸了一下,他愣了半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学校根据考试排名来分班级,期中期末各调一次。姜一柯高一的时候都在C班,期末考了倒数才被换来F班。
真要说起来,后排男生他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这位新同学对话。
见那男生傻了似的半天不说话,姜一柯不由得催促道:这晚会有什么啊?
后排男生呆了半天,才回神:啊,其实也没什么,就各个班级表演节目,唱歌跳舞咯。
唱歌?跳舞?
姜一柯来兴趣了。
这勉强算是欣赏现代歌舞的一个好机会啊,不能错过。
这样想着,他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从坐姿改为半跪着,想要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姜一柯个子矮,自然位置也相对靠前些。
只不过A到F这样排下来,F班的地理位置相对靠后。
搭建好的舞台被前面班级的高个子挡去大半后,基本也看不见什么了。
姜一柯伸着脖子瞅了半天,还是只能看到舞台上一排脑袋。
那一排脑袋梳着整齐的发型、配着光鲜亮丽的发饰,随着音乐不断变化着位置。
马尾辫似金鱼尾鳍般,翩然飘散开来。
颇有点惊悚。
。
什么都看不见,
姜一柯忿忿不平地抱怨,都挡住了。
我不想看一排脑袋晃来晃去啊,很恐怖的好吗。
后排男生摊摊手,对此习以为常:我们本来就靠后,这也没办法。
话虽如此,姜一柯还是不甘心,他可不想在地上坐两节自习课,就只看一排脑袋动来动去。
一不做二不休,姜一柯挪着身子,偷偷地从队伍中爬出去一点,企图从侧面去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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