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极有礼貌的三下敲门声,不紧不慢、稳稳当当地落下,敲完后便斯文地停了下来。
姜翼柯打开门,见到一位身形修长的男人,衣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气势极为强势,有种商业大鳄的高高傲气。
此时此刻,男人正冷着个脸,左手抱了个超大无比的果盘,右手拎着只粉红色的泰迪熊玩偶,声音疏离淡漠:你好。
你总算来了,姜一柯眼尖地瞥到他,兴奋地把西瓜盘递过去,楚年,次西瓜!
楚年冲他笑笑,道:好。
楚年把果盘塞到姜翼柯手里,然后将粉色大熊递给小姨,将面上的冷淡神色收了收,客气道:叨扰了,一点小礼物,还请收下。
那个熊是我买的!!姜一柯坐在沙发上,还不忘揽功劳,特别软,还有薰衣草香味。
果盘太大了,姜翼柯拿得摇摇晃晃,而小姨美滋滋地接过泰迪熊,抱在怀里揉了下:谢谢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
我在姜翼柯身体里看到的总不能这样说,姜一柯面不改色,随便胡扯道:翼柯和我说的。
小姨抱着熊回卧室了,楚年在姜一柯身旁坐下,他见姜一柯领子歪歪扭扭的搭着,便伸手帮他整理一下。
对了对了,楚年啊,姜一柯挨过去,在楚年肩膀上蹭了蹭,我好喜欢那个熊,咱们回去也买一个吧。
买熊干什么?楚年帮他系好口子,似乎有点不情愿的样子,蹙眉询问道。
姜一柯理所当然:回去抱着睡觉啊。
可是楚年声音稍微有点闷闷的,你抱我不就行了。
姜一柯差点被西瓜呛到,吓得楚年慌忙过来拍他背:咳咳咳,这是可以相提并论的吗,你腹肌硬邦邦的,又没泰迪熊抱起软。楚年委委屈屈地哦了声。
两人又坐了一会,因为还有其他计划,便委婉拒绝了小姨留两个人下来吃午饭的请求,开车走了。
。
下一站便是魔教教主张狂的山水大别墅,这一段时间下来,玄幻穿越人士友好会晤已经开到了第十届。
但因为大家都是玄幻世界的佼佼者,不管有没有之前的能力,来了现代都是如鱼得水。
不仅很快便完全适应了这边的生活,甚至八人中的不少都已经跻身现代的上流阶层。
会晤目的从一开始的适应生活、互帮互助,到上次的第九届已经变成了南瓜子好嗑还是葵花子好嗑。
听说这一届的主题是恐怖电影的特效运用,旨在大家一起研究现代恐怖电影的套路据说还是仙尊和他徒弟提出来的。
八个人凑齐,一起坐在张狂家的超大私人电影院中,看了场由著名童星迟梨子主演的《鬼的忌日》。
期间大家其乐融融、气氛融洽,在不断的恐怖音效中谈笑风生,姜一柯甚至吃完了两大桶蜂蜜爆米花。
下次再来玩啊。
魔教教主张狂倚靠在门口,她没有束发,长发便似瀑般垂落。她冲姜一柯招手,轻快道:拜拜。
姜一柯也和她招手道别,然后便跟着楚年上了车。楚年一拉开车门,姜一柯便惊喜地喊出声:
哇,你什么时候买的?
巨大的灰色泰迪熊乖巧地坐在后座,还抱着个爱心贺卡。
姜一柯拎着泰迪熊后颈,把它提溜起来,兴奋道:我这个要比小姨那个大诶!
楚年道:还有个三米高的,不知道你要不要。要的话我们可以顺路去超市买。
姜一柯兴高采烈地把灰熊扔起来,然后猛然出手,一个右挥拳,狠狠打在灰熊肚子上。
他满意地收回拳头,擦了擦指节:不错不错,这个不大不小,刚刚好。
喜欢就好,楚年笑了笑,向姜一柯伸出手,我们回去吧。
张狂住得地方离他俩的别墅还挺近,都是同一个小区的半山腰豪宅,汽车拐个弯就到了,根本不用五分钟。
楚年洗完澡出来,看到那个灰色玩偶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膝盖处还盖了个小毯子。
这是怎么了?
他伸手揉了揉灰熊耳朵,转头望向坐在床上的姜一柯,询问道:一柯,你不是要抱着这个睡觉么?要不要我帮你拿过去?
不用不用,姜一柯摆摆手,懒洋洋地倚靠在床头,放那就好。
楚年稍有疑惑,向着床边走来:不喜欢了么?
姜一柯摇摇头,煞有其事地解释:不是不喜欢,而是我仔细考虑过了:玩偶那是给小姑娘的。
我堂堂魔尊大人,睡觉怎么也得抱个更加威武帅气的东西。
楚年愣了愣,道:我给你买个等身抱枕?
姜一柯:
楚年犹豫道:你喜欢什么角色?里面料子喜欢棉花还是鸭绒?
姜一柯头疼似的揉揉眉心,冲楚年勾勾手,道:你站在干什么,过来。
楚年依言走过去,刚到床边便被人扑了个满怀。
姜一柯搂着他的腰,拽着楚年扑倒在柔软的被褥上面。
布料摩擦着,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浅淡的牛奶香气曼上鼻梢,慢慢悠悠地晃着,像是一根细细的绳子拴住了心尖,拽着人向前蹭了蹭。
怎,怎么了。
两个人一起住了这么久,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个全套。
饶是如此,楚年还是紧张得嗓子都哑了,一柯,你这是
我想好了,抱这个。
姜一柯搂着他的腰,用鼻尖蹭了蹭对方胸膛,声音洋洋得意:抱这个比较符合我身份。
第98章古代番外似玉
北风转过几度,自赤红山脉一路向下,卷起漫天红沙,大雾般浩浩汤汤地罩下。
玄红砖砌成的高耸城墙之上,一人身形佝偻,匍匐于地,皮肤皲裂,指尖尽是干黑血泽。
他被迫低着头,以及其卑微之势跪于地面,额头擦着粗砾地面,已然渗出斑驳血丝。
那人声音断断续续,口腔中满是血气:咳,咳尊主,我
话音刚落,金纹黑靴毫不留情地踩上头顶。额头重重向下磕去,发出咚一声闷响。
那足尖愈发用力,发狠似的向下辄。
魔尊瞥了眼被自己踩着头,跪着不敢出声的仆从,嗤笑一声,声音砸于头顶:碍眼。
黑靴移开,那人才得片刻喘息机会,他捂着面侧与鼻梁,咬着牙让自己不因疼痛出声。
大,大人,旁边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鞠躬道,请问如何处置?
区区一个蝼蚁,连个花瓶都搬不稳摔了,魔尊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道,难道还有其他用处?
他声音轻飘飘的,随意地便决定了他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