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年以高傲者的姿态点了点头,我和夫人且先回去。
且慢。馆长阻止道,无垢大人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沈延年愣住。难道是御无垢忘记交代了?
馆长道:不过也能理解,大人向来主和,为了不让夫人担心一直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既然你赢了,就该遵从魔域礼节,向众人宣布此次的胜利。
沈延年:
他记起来了,御无垢确实交代过这方面的事情,只不过他当初并未在意这个传统。【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在魔域,如果两者之间斗殴是为了争夺某一件物品,那么获胜者必须在胜利之后有所表示,主要是向众人展示物品的归属权。归属权代表他可以任意处置这样物品,若两人争夺的是女人,且胜利一方只是为战而战,觉得奖品女人只是个累赘,那么极有可能胜者会当着败者的面杀了女人以示霸道之气。
但如果胜者爱慕这个女人,那么
馆主道:无垢大人,请当众享用你的夫人,这是胜利者最应做的。
第87章
沈延年面前,大团大团的热气自口中吐出,在干冷的空气中凝成了水雾。因心脏剧烈跳动,此时的他呼吸愈发剧烈起来。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蜷缩着,这是满怀期待里带着犹豫与挣扎的表现。
与他相比不同的是尹陆离,尹陆离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在他人眼里,似乎可以逆来顺受地接受所有行为。
关馆主见御无垢犹豫不决,低低沉沉地笑了两声,信任感下调了几分,问道:怎么,御无垢大人难道不知道这习俗?
边上的魔域大能,各个如同豺狼虎豹,就等着看美娇娘被扒光衣衫,嘤咛不止的模样。
沈延年断然拒绝:我不会将夫人的身子轻易给人看,他既然是我的所有物,自然只能被我一人享用,身体上的享用是一种,视觉上则是另一种。
听了这番话,尹陆离终于明白二人之言,白皙的脸上立时添了几分微红的赧色,并火辣辣地燃烧着,手中的盲杖都要被捏碎了。
那依你之意关馆主捋着胡须问。
胜者确实该享用。沈延年的眼部肌肉微缩,以极小的幅度眯了眯眼睛,疏冷的眼神中浮起一层光,这光就像隐忍过久,欲念即将迸发一样。
纵使现在的尹陆离看不见,他也感受到了沈延年身为御无垢时的目光,这目光看得他愈发紧张,捏着盲杖的指节都已发白,掌心亦冒出热汗。随后,他感觉到沈延年的气场一点点地压了过来。
沈延年抬手伸进尹陆离厚实的兜帽中,用双指的指腹轻轻揉按挤弄了烫得厉害的耳珠。他感觉到尹陆离似乎也明白了那个意思,否则身子也不会抖得这么厉害。这孩子应该在怕。
御琉璃没对尹陆离说起这事,所以尹陆离压根不知道宣布主权的行为会做到何种程度,但当着众人的面,应该不会太过夸张。就在他不断猜测行为底线的时候,他的面颊旁突然凑上来一阵热意,正是沈延年微颤的鼻息。
别怕。沈延年音色沙哑地道。
这两个熟悉的字,似乎条件反射似的让他想起了在育灵书院那个雨夜。他猛地一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搭住沈延年的腰。咣当一声,精美的盲杖被无情抛弃在地上。
紧接着,他感觉到沈延年将双唇贴在了自己的耳廓上,用极低极沉的声音解释道:只是逢场作戏你可、不必当真。随后,他的耳珠就被微凉柔软之物稳住了,正是沈延年的双唇。
沈延年轻抿住他的耳珠,利用唇瓣恰到好处的力道温柔地抿弄着,而后,猝不及防地用舌尖轻轻一扫。
因为双目半瞎,所以他的其他感官相比之前更加敏感。耳廓被热气不断冲击,耳珠而轻抿、被濡湿温热的舌尖突然扫过,母胎单身十九年的尹陆离哪里尝试过这种感觉。纯情雏男在这样一个极其轻微的动作刺激之下,一下子血气旺盛起来。
周边,见到两人开始亲热的众魔修同样热血沸腾。
沈延年把细腰往自己身前一揽,使得两人的身子贴合在一起。然而有了触碰,他才意识到怀中的少年不知何时动了情。
尹陆离支支吾吾道:御郎这里人多,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停止亵玩口中柔软的耳珠,沈延年音色低磁地问: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边上,关馆主正虎视眈眈。他通过御无垢的身法判断了其真实的身份,可这不代表他身边的美娇娘不是假的。听闻御无垢最爱他的娇妻,决计不会触碰其他女人,是魔君亲信里最特殊的一位。所以关馆主才会想接着此次机会对两人一起试探。
沈延年感受到了馆主的目光,正抚摸耳廓的手换了目标。
此时的仙境正值春季,但中立地带却迎来一场倒春寒。然而即便是倒春寒,也阻止不了一种名为冻乳梨的果实生长。这个场院的角落就有冻乳梨树迎着雪色结出了果实。
这棵果树很青涩,整树的枝丫都很稚嫩。然而虽然看起来稚嫩,但是他的枝干却无比坚实挺拔,带着微微的弧度,显然是被两颗沉甸甸的冻乳梨压弯了枝头。
别听冻乳梨里面有个冻字,就下意识觉得果肉很硬,其实冻乳梨的果肉很软,与熟透了的香桃可比较一二,就是那种咬开一个口子,香桃里的汁水和果肉可被手指轻轻挤压出来的柔软程度。冻乳梨的果实更软一些,果皮也更厚。
判断梨子能否食用的标准是用手细细一捏,若能明显感觉到果皮下有浑圆的果肉在挪动,便表示这颗梨子可被大快朵颐。
冻乳梨一般都是一根枝头生两颗,采梨工人取梨的时候不会只摘果子,而是把果子连带着其枝条一道剪下。
说来也巧,此时正好有个在驿馆做工的姑娘走了出来,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场院另一头正起哄喧闹的人群,而后连着枝条采下了两颗冻乳梨。
枝条一剪下,中空状的枝条里乳白色的汁水竟汩汩而出,这些汁水就是冻乳梨的汁液,冻乳梨的枝条与其说是枝条,更像是一根专门吸食果浆的管子。
姑娘小心翼翼地把两颗甜梨以枝条剪口朝上的位置摆放好,防止甜梨汁水不断冒出。待到想吃了,再将枝条稍稍剪掉一段,就能重新享用美味了。她又只手捏了两个梨子,重复之前的过程轻轻揉捏,判断梨子是否成熟,但是一连捏了好几个,整树的梨子似乎只熟了这两个。
不能大饱口福的姑娘有些泄气,她转而拿着装有梨子的小篮朝众陀罗尼走近两步,站到石墩上踮起脚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看去。因为正好看到了两人的侧面,她清楚看到白发男子的手正放在什么位置。
一阵赧色立时爬上姑娘的面庞,但因为这里大多都是魔域大能、贵族,她也没胆子再看下去,虽然她很想看。
待尹陆离抱着沈延年以极小幅度往前压身子,把自己送入对方手中的时候,沈延年再次问:这样还是玩笑?
尹陆离急急地喘了两口气,明明他们身处广阔的空间中,被肉眼不可见的空气包围着,但他依旧无法把过多的气息吸入肺腔,让自己的心脏别因氧气不足剧烈跳动。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告诉沈延年这样也是玩笑。
可身体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原以为沈延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想沈延年又在耳边低语一句:从别人那儿得到什么就回报什么,你向来如此。如果你觉得这是玩笑,不如你也开我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