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响南,不要欺人太甚!宴云阳怒道,即使实力不允许,气势上也要反抗一下。
费响南嘲讽的冷笑道:什么猪言猪语都说得出来,现在怪我欺负你?有本事你欺负回来啊?
答案当然是不行的!
宴云阳脸色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啟心里更气,就在此时外公开口了,要说之前说的话都很暴击,这句几乎是断了萧啟的退路了,
你妈跟别人家的丈夫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他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妻子,我女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丈夫和这么没有良心的小三?!!我女儿走了,你现在还要送走萧方的孩子吗?萧啟那句话彻底激怒了外公,萧啟的活着就像是在告诉他自己的女儿去世得有多么悲惨,可是作为紧跟时代发展的老艺术家一次次告诉自己,都是人,不能这么不公平,结果,
濯德本的话一字字戳在萧啟和萧父心里,要论不公平,谁才是最不公平的,这个家应该知道,
萧方听到这里心里都是酸涩的,原主的母亲去的凄惨,现在还要被萧啟拿出来说事,他心里算是明白了,在主角的主角脑里没有别的意思,就一个,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哪里欠他这么多,这种人,说再多也没用了,
萧方将目光放在萧啟身上:在你的心里,对错这两个字已经拿不起放不下了,今天你把这话说出来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了,读书的时候我欺负你,长大后我又帮了你,最后你又想害了我的孩子,加上上代的恩怨,我们平了,你心里多少不快我不管,但是你得明白做人的底线,有些事情我不在这里说开了,从此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谁也不欠谁,你要是再拿自己的身世来卖可怜,我也不会手软了!
这是萧方给萧啟下的最后通牒了,
萧方愣了一会,扬起嘴角,讽刺的说道:好,这个兄弟不做也罢,我宁可这辈子都没有你这哥哥。
而站在宴云阳看着眼前这个萧方忽然有些不认识了,这还是他认识那个嚣张跋扈,毫不讲理的萧大少爷吗?现在的他,冷静,理性,原本那样疯狂的喜欢自己,现在却不再多看自己一眼,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还是说以前的他不过是在利用自己在报复自己这个私生子弟弟。
萧方算是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萧父痛心啊,但是再也无力返回,从前,他觉得自己挣够了钱养好两个儿子就行,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心中的伤痛,到长大后已经酝酿成这样。
这正是如萧啟所期望的,但是他的心中像是刺进了一根锋利的钉子一样扎的难受,为什么呢?因为这句话应该是要他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才对!
宴云阳此时想说些什么,但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们,他拿不出任何理由置气了。
这个结果,你们满意吗?外公在这时站了起来,外婆冷着脸也站了起来,在这个家她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下去。
爸,妈,濯芷的墓能不能别迁,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对,当时没有听儿子的解释,还想打掉我的外孙,当时我现在想通了,爸,咱有话好好说!萧父看着要离开的濯德本,觉得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外公冷冷的凝视着这个女婿,当年我就要带女儿回家,但是方方还在这个家,我觉得女儿或许也想多陪陪儿子,所以就断了这个念想,但是,在你想打掉方方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小芷已经不需要再跟萧家有任何联系,至于方方,那就是你这个做父亲该自己解决的问题,这些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了。
外公刀子嘴豆腐心,当年做了多难的割舍才留下女儿,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么忍着了。
萧父眼睛里的光被濯德本的话彻底熄灭了,颓然的跪坐在地上,都是他的懦弱和犹豫,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外公不想再多留,拔腿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方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把父亲拉了起来,诸般过错,养育之恩不能忘。
爸,萧方喊了一声萧父,萧父立刻应了一声,像是怕失去什么一样。
儿子我长大了,日子怎么过我心里清楚,你对我的恩情,我一定不会忘记,好好回报给你,你有高血压,本来就不该为这些事情急,我想要你身体健康的活着就够了,今后的事情也不会一个劲靠你了,以后你也别这么拼了,一个十天八个酒局,真不是你该过得了,
萧父还没有听过萧方说过这么贴心的话,一时间眼睛都跟着红了,悔意跟罪恶感滔滔不绝的涌上来。
萧方啊,爸爸,爸爸,原来只是怕你,萧父极力想解释什么,
萧方摇摇头,不愿多听,
爸,我先回去了,萧方不再多说,有些事情,渐渐地,大家都明白了。
费总站在前方向萧方伸出手,萧方像是找到了港湾一般,快步牵上他的手,温暖干燥的手掌向他传递着源源不断的安全感,两个人十指相扣消失在拐角。
张婶这才敢从厨房出来,她多么想叫住萧方留下来吃饭,可是现在已经没这机会了。
小少爷,宴先生,萧先生,要不要现在开饭?张婶小心翼翼的问道,
萧父现在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萧啟看着这个无能的父亲心里就来气,生了他却没法保护他,只会让他被哥哥欺负,被所谓的正室嘲笑,
我们走吧,萧啟厌恶的别开眼,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的看不起他的人都要仰望自己。
宴云阳什么都没说,留下来也只是尴尬。
萧啟,不在家里吃完饭再走?看到已经走到门口的小儿子,萧父立刻站起来劝阻,
我忽然想起下午还要去临时赶场拍摄,就先不吃了。谁都看得出这是在说谎,而且是一个很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言,明明演了这么多戏的萧啟能用更接近谎言的语气说的,只是,现在他都不想为了这个男人浪费一点点心思。
说完下一秒就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张婶看着这一切,再看看跌坐在沙发上的先生,忽然觉得他老了十几岁。
宴云阳此刻的内心有什么东西也发生了变化,这个人,真的还是他在大学时遇见的那个努力天真的萧啟吗?
在家里吵了一场的后果就是萧方回家吃过一个简单的午饭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了,费响南安置好外公在楼顶晒太阳,还把茶台给搬上去了,外婆则在楼顶看花带曾外孙,两个人老人也要好好静一下,十几年的伤痛终于在今天了结了。
脱了外套再睡。费总从外面进来,就看见萧方连衣躺在床上,一副累极了的样子,说了也不见萧方动弹,费总只好亲自上阵。
先将整个萧宝宝抱起来,然后替他扯了外套,然后是套在外面的裤子,露出黑色的秋裤,颜色老土,但是保暖,本来萧方一点都不想穿的,一点都不时髦,但是在费总的暴力镇压下,这个念想彻底被湮灭了,
被剥外套的萧方像个毛毛虫似的想要钻进暖和的被子里,忽然被费响南一手扯住了裤腰带,连着两个都扯着,
萧方一个鲤鱼弹跳想要坐起来,却被费响南死死压住,萧方无法,只能死死收住自己的小裤裤。
我要睡觉!萧方可怜兮兮的看着费响南,心里战战兢兢的,
你睡吧,不拦着你,费总漫不经心的说道,老流氓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简直是浪的飞起的那种,
萧方用眼神示意着费总的狼爪,费响南一脸熟视无睹的样子,仿佛拉住自己小裤裤的不是他一样。
萧方一脸嘤嘤嘤,这次啊回来呢,他心情还有些郁闷呢,怎么忽然,忽然,萧.内心小处男.方心里真的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