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狐星河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哪儿都能见到武睿帝君跟阎罗王一样的身影,满心疑惑的他去问了太阴真君。
太阴真君听完狐星河的话欲言又止。
狐星河:我真的很苦恼,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太阴真君:
他决定还是不要告诉狐星河真相的好,不然以后就没好戏看了。
第72章
狐星河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那一日他喝得太醉,几乎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见到武睿帝君朝着自己走去,下意识有种奸|情被发现的恐慌感。
武睿帝君的身影几乎是擦过狐星河的身旁走过,白色衣摆被风吹动,脚步沉稳,却带着极大的压迫力。
扶着狐星河肩膀的那位斯文俊美的仙人见到武睿帝君走来,脸色微变,眼眸闪过一丝异色。
帝君。长相文弱俊美的仙人主动行礼道。
武睿帝君只是轻轻颔首,嘴唇微抿,并未答话。他的目光落在一脸酡红的狐星河身上,嘴角往下一压,眸光沉冷。
文弱仙人拦着狐星河肩膀的手不自觉收紧,微微垂眸道:星河仙君喝醉了,我送他回仙府。
直到这时,武睿帝君才终于开口:不必。
他的眸光落在狐星河兀自在那仙人脸上摸个不停的手上,声音冷得像寒冷的飞雪:我送他回去。
这文弱仙人手紧紧握住狐星河肩膀,蹙起眉头,根本不情愿将狐星河交到武睿帝君手中。
在武睿帝君的注视下,文弱俊美的仙人脖颈青筋跳动,最终还是将狐星河交给了武睿帝君。
武睿帝君大袖一拂,直接罩住狐星河瘫软入泥的身子,下一刻眉头一紧,将狐星河打横抱了起来。就这么抱着狐星河,脚步一踏,身影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接下来的事情狐星河已隐约回忆起来。喝醉了的他醉眼朦胧见到武睿帝君的身影,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三番四次用手去摸武睿帝君的脸颊,被武睿帝君偏头躲开。
等到武睿帝君将他带回寝宫,弯腰将他放在床榻上时,他更是肆意张狂地挑衅了武睿帝君,用手指挠了武睿帝君的下颌,支起身子亲吻了武睿帝君的半边脸颊。
在武睿帝君黑沉着脸躲开的时候,狐星河更是托腮斜望着武睿帝君调笑道:都传武睿帝君威严冷酷,高不可攀,星河能否有幸做这个攀顶之人呢?
脑海中似有一道闪电劈下,将狐星河一直封印在心底的记忆劈开。狐星河再不能用醉酒做梦这样的借口来麻痹自己。
是了,那不是他做梦,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他不但用手摸了武睿帝君的脸,还妄图亲吻武睿帝君!
狐星河整个人仿佛变成石块,僵硬得一动不能动。
霎时间脑海中有一条线串联起一切,让狐星河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为什么总能在天界各处遇到武睿帝君,为什么武睿帝君要从别人手中抱走他,该不会是因为喜欢自己吧?
但狐星河很快摇头否定这个可怕的猜测。
武睿帝君一直对他冷漠无比,两人即使路上撞见,武睿帝君也只是转头就走,连招呼都不曾打过一声。他若是单纯因为两人相遇的次数太多,就以为武睿帝君喜欢自己,也未免太过可笑。
在狐星河心神混乱时,白雾再次涌现,这一次狐星河所在的位置是武睿帝君的寝宫。
狐星河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缀着银线的白色纱衣,躺在床榻上,黑发如泼墨披散,而他脸颊滚烫似还带着醉意。
而这时,一人穿过重重纱幔,仿佛从云彩之中走来。他的面容俊朗,神态是惯有的平静,此刻却微微拧眉。他身上穿着肃穆的黑衣,却无损于他柔和宁静的气质。
辛清梦只一眼便见到了躺在床榻上的狐星河,第一时间便向着狐星河走来,黑色衣摆被风带得纷飞。
星狐,你怎么了?
辛清梦半蹲在狐星河面前,想探出手去触碰狐星河绯红的面颊。一只手挡住袖口,另一只手已探了出去,却在半空中停下,迟疑着不敢触碰。
此时的狐星河眼眸带着水光潋滟的醉意,白皙的面颊上宛如晚霞一般绯红,这幅模样看着辛清梦心惊肉跳,只一眼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狐星河瞧着眼前这呆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忍着身体的虚弱发软,支撑着坐了起来,手抚着额头道:无事。
狐星河又道:我们进了幻境中,着了道。
辛清梦自然而然伸出手扶住狐星河,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知道。
狐星河仔细打量着这宫殿,似乎觉得眼前这宫殿与记忆中有些不同。他环顾这座宫殿,很快发现一处让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这宫殿中竟然在案桌上点了一对红烛,又放置着几盘水果糕点。这在民间,一般是有喜事才会做如此布置。
况且天界的宫殿无有黑夜白昼之分,宫殿中也都用东海产的夜明珠来照明,只需要一颗夜明珠便能照得满室光辉,又怎么会出现红烛这样的东西?
辛清梦也发现了这一疑点,他一路从宫殿中走来,根本未发现油灯烛火这样的照明物,为何在这处寝宫会有一对红烛。
狐星河手掌搭在辛清梦的小臂上,两人向着案桌走去。
案几上除却糕点红烛之外,还放着两个白玉樽,樽中盛满了淡黄色的酒液。
辛清梦眸光微闪,转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前的狐星河,狐星河的醉颜映入辛清梦眼中,让辛清梦一晃神。
我在书中看过,这似乎是成亲时才有的布置。这酒是合卺酒?
狐星河点头:好像是的。
为什么在武睿帝君的寝宫中会出现合卺酒这种东西?
狐星河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怪异。
虚空中传来冷笑声,这声音仿佛隔着一层阻隔,有种空灵缥缈的感觉。
饮下合卺酒就能从这幻境中出去。不过嘛,这合卺酒可不是普通的合卺酒,一杯生一杯死,从此阴阳两隔,你们两人只有一人能出去。
是么?狐星河只是扬眉冷笑。
那声音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消失不见,留下狐星河与辛清梦两人各自陷入沉思。
案桌上那两杯白玉樽酒液的香气飘出,带着清冽的冷香,一闻便知这是世间难寻的美酒。
一杯生一杯死,不知哪一杯酒中才有剧毒。
就在狐星河想着要不要用蛮力破了这幻境时,辛清梦突然转头看狐星河一眼,眼中起了波澜,他声音一如既往的轻,仿佛山野间的一阵清风,吹过狐星河的心头:这或许就是我命定的劫难吧。
他白净修长的手端起案桌上的白玉樽,想要将桌上的两樽酒都一饮而尽。
狐星河的手却按在了辛清梦的手上,他的眼眸蹭的亮起一簇火焰,动了真怒,对着虚空道: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做这种无聊的选择么?不管你是谁,别让我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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