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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反派师尊后(修真)——凉景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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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长老,刘副执事求见。

柳铃儿眉头微蹙,又有何事,怎的都撞一起了,请进来。

刘副执事见了礼,拿出一袋上品灵石,方才李执事离开后,便有一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男人送来了这个。

他说他昨夜实在饿极,行事欠考虑,擅自拿了后厨的食材,现送上一千上品灵石,算是买下昨夜拿的吃食。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唯有余亦辞最为淡定。

柳铃儿咬牙,将险些脱口骂出的名字压了下去,小师叔,您怎么看?

拿灵石了事?余亦辞想这么说,却不能这么说,身为太上长老,需要有长老的样子。于是,他只能说:查。

小师叔说的是。柳铃儿转头看向两位执事,二位请先回,我会继续追查。

待二位执事都已离开,柳铃儿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了一个人名:白松筠!肯定是他干的好事!

???!

关小白何事?

关大师兄何事?

师徒二人都不明白,为何会想到他。

余亦辞问道:为何是他?

于是,柳铃儿就余亦辞闭关四百年间,白松筠所做的一桩桩破事梳理了一遍,最后表示:不是他我柳铃儿就不信柳!

果然flag不能乱立,倒的太快了。

不过小白做的事真是余亦辞想着,这次能误打误撞扯上他,他还真不冤。毕竟先上车后补票,先拿东西再给灵石的事,他做了不下十次。

余亦辞轻咳,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不要扯上小白为好。而且现在没其他人在场,正是坦白的好时机,师侄,其实鸡是我偷的,灵石也是我放的。

柳铃儿笑了,小师叔,不要讲冷笑话。

余亦辞:

卓无肃:

小师弟,必修书籍在一旁书架上,你自己先看,柳铃儿磨刀霍霍向白松筠,我先去见一见大师兄。

说罢,转身出门,徒留师徒二人大眼对小眼,相顾无言。

师父,卓无肃首先打破寂静,大师兄会不会很惨?

应该会,余亦辞点点头,徒弟,书在那儿呢,你自己看,为师去解救你大师兄。

话音未落,房中便只剩下卓无肃一人。摩挲着雪花玉佩,他取出《首阳门规》,坐下看书。

师父说,来了首阳便要守首阳的规矩,先看这本,应该是最好的。

.

余亦辞速度极快,到达主峰首阳殿不过是一息间的事。可等他到时,还是迟了。

白松筠被揍得鼻青脸肿,捂着脸辩解,不是我偷的鸡!

柳铃儿气不过,还欲再动手,余亦辞连忙拦下。

小师叔,白松筠捂着脸凑到余亦辞身前,您看,六师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打人不打脸,可他就往我脸上招呼。

越说越委屈,白松筠松开手,把脸上的伤彻底暴露出来。左边眼睛变成了熊猫眼,右边嘴角破了皮,右脸颊肿的老高。

好惨。

余亦辞于心不忍,劝走柳铃儿,让白松筠乖乖坐下,取出一雕镂着雪花的白玉盒递给他,祛伤膏。

谢白松筠笑着道谢,忘了嘴角还有伤,一扯到伤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痛痛痛,嘿嘿谢谢小师叔。

余亦辞摆了块冰镜在他面前,你先擦上。

照着镜子,白松筠一边擦药一边嘀咕,六师妹下手真狠,我这英俊的脸,若是毁了,该是多大的损失啊,还好小师叔你有药

余亦辞:

余亦辞给的药膏,自是极好的,刚擦上,就感到一股清凉,伤处已经不疼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白松筠脸上的伤已完全消失。

小师叔,您给的药膏真好用。

小白,师叔有件事要告诉你,余亦辞神色严肃,鸡是我偷的,灵石是我放的,你被挨打完全是无妄之灾。

您别开玩笑啊小师叔,白松筠道,您说我挨打是无妄之灾我相信,我本来就没去偷鸡。可您说鸡是您偷的,灵石您放的,您是找不着话安慰我了吧?

我是说真的,没骗人。

我也没说您骗人啊。

鸡真是我偷的。

小师叔,您想安慰我就换个方式吧,给我两盒祛伤膏多好,您说是不是?

他不想再解释,都不相信是他偷鸡就算了,还说他讲笑话,余亦辞叹气,默默掏出两盒祛伤膏,递给白松筠。

白松筠眼睛一亮,已经盘算好要以多少灵石卖出去,多谢小师叔!!有您这两盒药,就算无缘无故被六师妹打了顿,我也赚了!

不过,白松筠眯了眯眼,陷害我的那人要是别我抓到,我非脱他两层皮不可。

余亦辞:小白,作为掌门,你要有掌门的样子。我大师兄,你师尊云游前,特意叮嘱我身为首阳掌门人,你要以身作则,给首阳众弟子做好表率,可明白?

是,小师叔,师侄明白。

白松筠乖乖应下,就是觉着这话有些耳熟,好像昨日小师叔才这般念叨他一次。

.

云浮仙府

一大早上便如此惊心动魄,又端了那么久身为太上长老的姿态,实在累人。余亦辞躺在榻上,阖上双眸。

闭上眼,梁王宫中的所见所闻一一在脑海中闪过,最后停在了与小徒弟眉眼一样,身形却壮实不少的孩子身上。

那是梁的太子卓无渡。

与今早所见卓无肃光洁的后颈不同,他后颈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坠在白皙的肌肤上,连余亦辞看了,也觉着几分诡异。

是的,就是诡异。

那黑痣很黑,如深渊,如浓墨,比人世间最黑的墨还要黑。

这个念头无端冒出,又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下一刻,诡异的感觉消失,恍若一切都是错觉。

但余亦辞知道,这不是错觉。

而且,他还有种被窥视、被打量的感觉。

窥视他的人能力很强,若再隐匿的好一分,他便察觉不到。

或许,对方根本就没打算隐藏。

余亦辞猛的睁开眼,星目含威,周身灵力肆虐,隐隐有剑意嗡鸣,似要突破压制,横扫一切。

他一直将自己的精力放在男主身上,防火防盗防男主,差点忽略了这里是最弱肉强食的修真界。

摆出推演阵法,余亦辞气势汹汹,他到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他的主意。

??!!

一片空白,完全推不出来。

天机乱成一团,理不出半分头绪。

不对啊,余亦辞重新摆了推演大阵,换个方式推算,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算不出来。

余亦辞有点怀疑,自己是假的大乘期修士吧?按理说来,就算是渡劫期修士出手,他也不会什么都算不出来,一点线索都没有。

难道是人仙出手?

应该不会,此界承受不住人仙的威能,只要人仙敢来,天道就敢出手。

近几百年来,天道没动静,那么是人仙的可能为零。

那又会是什么人?

余亦辞将与自己有仇,可能与自己有仇的人名单列了出来,一个个推演筛选,耗费大量精力,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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