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时,人族大能,妖族大能,皆是跺跺脚就能毁天灭地的存在。他虽有神兽血脉,却只是年岁尚小的幼崽罢了。
在残酷的远古生存下来,耗费了他太多精力。
等他终于混成了掌管一地的妖王,舒服日子还未过上两天,妖兽大劫降临。
大劫之下,不仅妖兽大能陨落,人族大能亦有不少身死道消,入了轮回。
幸运的是,在妖兽大劫中,他活了下来。他虽活着,可实力大幅减弱,还要时刻注意自身行为,不可逆了天道。在辽阔海域中,他虽自由自在,却还是套上了无形的枷锁。
可顾义待他极好,有求必应,让他实在舒坦,心情也随之愉悦。
6、
顾义怎么也想不到,身为一代妖王,黎湟尽然如此抠门!
他费劲心思讨好,逗得他喜笑颜开,竟然只有口头夸奖。
顾义猛地灌了口茶,他需得想个法子,不能让自己白辛苦!
在他愁眉莫展之际,一直没有消息,仿佛不存在的师父传来了消息。两人一合计,顾义脑袋一抽,答应了白松筠提出的破主意假装喜欢黎湟。
7、
这些日子,黎湟总觉着他带回来的人类来有些怪异。
经常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发呆。
会看着他,看着看着就脸红,当他投去目光时,顾义又会急匆匆移开目光。
嗯还羞红了耳朵尖。
黎湟自诩人间界的阅历丰富,当即便看出了顾义的心思。
也是,本尊如此俊朗无双,谁会不喜欢本尊呢。
黎湟心道:看你还算顺眼,就允许你喜欢我吧。
8、
妖有发情期,即使黎湟是一只上古大妖,亦有发情期。
以前,他还有能力压制,状若无事。可这一次,他精血被阵法吸取了不少,想要压制,困难至极。
临近发情期,黎湟对顾义的关注,不自觉的增多。
看着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竟觉着顾义好像在撩他。
黎湟理智回笼,本尊是这么好撩的吗?!
可当顾义忐忑告知他我、我心悦你之时,黎湟脑袋一空,兽性的本能驱使他做出了反应。
去他的矜持!
都送上门来了,他能不吃?
黎湟瞅着顾义,越看越满意。
9、
合眼的人有了,合心的人也有了,黎湟不再压制躁动的情潮,时时刻刻想着与顾义亲近。
可顾义却不与他亲近,还对他说:不可如此草率!
黎湟想了想,顾义是人,讲究的是三书六聘,他需得多顾着。他同意了顾义的要求,两人等成亲后再行床笫之事。
可若真按人间界的流程走下来,需耗时几月至一年。黎湟又想了想,这流程走是该走,可要如何走,还是他说了算。
耗时两日,他将聘礼请帖等全部走完,就待一日后两人成亲。
10、
顾义自以为拖住了黎湟,可不料他行动力实在太过强大,才三四日,就将一切都处理完。
嗯
还抽空给他送了喜服过来。
显然是顾及他人族的身份,黎湟准备的喜服与人间界的一样,只是本该由新嫁娘穿的喜服,换成了新郎穿的。
火红衣衫华美,滚着金边,绣着浪花纹路,极好看。
顾义仔细瞅了瞅,这喜服可谓是一件法器。
如果不是喜服就好了。
顾义叹气,不是喜服,他一定喜欢。
11、
自打送了喜服,黎湟就惦记着顾义会不会喜欢。
他晃悠到了为顾义准备的宫殿,慢悠悠地走进去,恰巧看到顾义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喜服,不知在想着什么。
黎湟无声靠近,开口道:喜欢吗?
忽然冒出一道声音,顾义一惊,回首看到是黎湟,心才安了大半,喜、喜欢。
黎湟在他身边坐下,喜欢就好。
尊上,您
嗯?叫本尊什么?
黎湟不想听到顾义叫他尊上,两人都是快成亲的人了,叫那么生疏做甚?
顾义愣住,他不叫尊上叫什么?他张了张薄唇,却一句话也未说出,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叫!
黎湟也不为难他,你我快要成亲,本尊不介意你按婚后称呼叫我。
顾义彻底愣住,这要如何称呼?!
是夫君,还是相公?!
亦或是官人?
顾义想了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实在叫不出口。
指尖轻快的敲击着桌面,黎湟轻笑地看着顾义,等着他开口。
良久,顾义还是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黎湟叹气,依本尊说,你称呼本尊夫君就好。
顾义:
12、
尊上这会不会太快了?
顾义问道,明日便是成亲之日,他还未准备好。而且看着黎湟眼中的占有欲顾义就很慌。
身后那朵花,他不想开。
忘了要称呼本尊什么?
顾义:
本尊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抓着人白嫩的手腕,黎湟微微用力,拉着人靠近他,低下头,衔着对方柔软的嘴唇。
顾义呆若木鸡,眨巴眨巴眼,头顶一阵酥麻。
不行!他得逃!
13、
成亲之日,白松筠与余亦辞一行人前来祝贺。
见到白松筠,顾义咬牙切齿,生剥了他的心都有了。
乱出什么坏主意!差点害的他、贞操不保!
师父,弟子有话与您说,您可以随我走一趟嘛?
白松筠,好。
到了无人之地,顾义坦白讲:我不想成亲,你得帮我离开。
白松筠实力拒绝:不行!
顾义威胁,阴恻恻道:你不帮我,我就把一切都告诉黎湟。
白松筠咽了咽口水,好吧
14、
顾义已与白松筠出去许久,一直没回来。黎湟左等右等,还是没个消息。
似看出他的急不可耐,余亦辞提醒:顾义走了,与白松筠一起。
黎湟展开神识,扫过海底宫殿,没寻着人。
黎湟黑了脸,寻到顾义最后消失之地,看着悬空漂浮的三件神器,眸中神色一黯。
敢逃?
抓回来,腿给打断!
15、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黎湟的想象中,他寻到顾义,不过是掐指一算的事,然他寻了十天半月,连丝属于顾义的气息都没寻到。
心头膨胀的怒气,在这段时日的寻找中,越积越深。潜藏在最深处,随着发情期而来的暴躁,也愈发明显。
找到顾义后,他要如何惩罚他,黎湟已在脑海中过了不知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