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为什么吧?”绵羊放下手,“什么都能吵的啊,特别是我妈,她喜欢翻旧账,可能我爸今天把袜子塞沙发缝里给她发现了,我妈就会把他以前的账翻出来。”
“那就是了。”
众人没跟上周睚的反应:“什么?”
周睚沉默了两秒,道:“徐青燃在跟我翻旧账,他要跟我离婚。”
“……”
后排一阵寂静。
良久,绵羊小心翼翼地问:“睚哥,我能摸一下你的额头吗?”
周睚:“……我很好。”
后安一中距离宏湖七中不远,两个区比邻,地铁坐十五分钟就能到。一大早的过去了也蹲不到徐丹丹。徐青燃还是从学校出来了。
他就是烦周睚。
微信聊天记录不偏不倚停在昨晚,徐青燃回房间之后给周睚发的信息。
-谁他妈说要离婚了。
周睚没回。
早上八点刚过,周睚可能发现他没去教室,刚发过来两个字。
-在哪?
徐青燃不回。
趁时间早,徐青燃回徐家补觉。
屋里有另外一个人生活的痕迹,看得糟心,徐明臣这段时间可能回来过,柜子里有双新皮鞋摆着。
一觉睡醒,发烧带来的难受仿佛才刚刚一点一点退出去。
定了下午的闹钟,最后是被电话吵醒的。
徐青燃眯着眼看手机,现在刚到十二点,七中刚下课。
周睚电话打来的时候徐青燃本来想接的,醒都醒了,一个早上,能闹的脾气也闹过了,态度摆在这,你给我甩脸,我也给你甩脸,你不理我一次,我也不理你一次。
周睚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早上信息发过之后就没有接着发第二条。
这个电话再不接,之后就不好收场了。
接着门外传来谌明俊的声音:“青燃哥,是你回来了吗?”
“……”
徐青燃迅速挂掉周睚的电话,切到聊天界面说:待会打回给你。
周睚回复一个特高冷的句号。
徐青燃看着,默默翻了个白眼。
房间不算昏暗,拉开窗帘之后陈设一目了然。
徐青燃拿衣服换,经过电脑桌时顿了一下,目光扫到桌面多出来的塑料袋上。
是一对封好的六边形耳钉。
徐青燃跟徐明臣矛盾最大那几年正好是“在外表上叛逆”的年纪,染头发,不穿校服,带耳钉,或许都有膈应徐明臣的成分在。
那个时候他只要回家就是五颜六色的头发,耳钉,骚包的打扮。
但事实上,徐青燃怕疼,一直没敢真的打耳洞。
他那对六边形耳夹,校外第一次碰到周睚那时候就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