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自信高傲,车里那人眼里满是雄心勃勃,仿佛王者一样睥睨天下,而祁少师更像是运筹帷幄的谋士,百无聊赖地指点江山,搅乱风云。
褚家二楼,褚烽几步窜下楼梯,手里转玩着一串绿松石项链。
项链明显是女式的,普普通通,也不是什么值钱名贵的货,更不符合他以前的审美要求。
刚在沙发上躺下,奚惠琳走过来,“阿烽,有客人……”
“不是说了不见吗,让他滚。”褚烽音量不大,却一点没好气,手里还转着那串绿松石项链。
“不是啊……”奚惠琳为难道。
“褚烽。”
声音不对,褚烽一骨碌站起来,看到眼前的人,嚣张的气焰顿时萎靡下来。
“祁大哥。”
褚烽面前的祁穆师西装革履,一身貌似平淡无奇中规中矩的商务装扮,愣是被他一米九几的身高和高大威猛的完美身材,衬出了一种霸气侧漏的感觉。
霸气之中又透露着些许的稳重,散发出来的禁欲尊贵气息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小六呢?”
褚烽讪笑,“他怎么会在我……这。”
祁穆师低头扫量他一眼。
褚烽瞬间改口,“他在我楼上的房间。”
褚烽老老实实把绿松石项链卷了几圈戴到手腕上,在前面给祁穆师带路。
二楼温之卿住过的那间客房里,从褚烽带人进来后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床上靠着床头的祁少师,单人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坐的祁穆师,两个人面对面谁也不说话,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样。
夹在他们之间的褚烽简直坐立难安,他妈的还不准他离开,他只要一动,那两人的眼神就齐刷刷投向了他。
褚烽看到他们祁家祖传的冰块脸就头疼,每回跟着他爸去京城祁家老宅拜年,从主位到次位一溜排下来,老老少少,只要是个男人,全都面无表情,好好的一个年夜饭,整得跟参加丧礼一样。
他妈的,他们的遗传基因还忒强大,一张张冰块脸神他妈相似。
“你已经到这种废物的地步了吗,居然让一个外人鸠占鹊巢。”
“我的地方,不需要你一个外人建议应该给谁住。”祁少师虽然面色苍白坐在床上,气势却毫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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