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仿佛旁人也能跟着随遇而安。
“不能熬夜哦,都熄灯睡觉喽。”门外班主任敲敲门提醒。
宿舍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很快也完全安静下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有巡逻的老师开门进来,打着手电筒检查人到齐没。
灯光慢慢照到对面,很快就要移到温之卿这张床,“嗯?”
没睡着的人心都纠了一下,夏天床上东西都简单,一个席子枕头足够,一目了然。
温之卿的还好,席子上还铺了一层薄被单,拿了个薄毯出来盖,可也很容易发现床上睡了几个人。
柔光下,温之卿又长又翘的睫毛颤了颤,当即装作不经意似的翻了个身,摊开长手长脚,连带着毯子把自己盖在祁少师身上。
祁少师身上一沉,顿时无法呼吸,不是被压的,温之卿的重量他还不至于无法承受。
可是温之卿的脸就贴在他脖子上,温热的呼吸不断喷入他胸口,熏得他心脏滚烫滚烫的,差点停止了跳动。
与之相反的是,身体某一处却分外的激动,叫嚣着要侵占身边的人。
宿舍里重新陷入黑暗时,温之卿翻身躺回原来的位置,脸颊染上了红晕。
刚刚好像有东西硌得慌,就顶在他大腿部位,他也不小了,前些日子刚过十八岁生日,哪有不懂的道理,只是这种情况下,还是装作不知情的为好吧。
翌日早上六点多,一中的校园广播简直震耳欲聋,催命似的叫人起床。
祁少师脸埋在温之卿的枕头里,听到温之卿轻声跟他说要去跑操上早自习,回来给他带早餐,不太耐烦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有起床气的人惹不起,他这还算是温柔的语气。
七点多温之卿回来了一趟,见他还没起床,把早餐放在桌上用开水热着,叮嘱他早点起来吃,匆匆忙忙又赶去上课了。
温之卿一走,祁少师总算清醒了,下床收回昨晚洗好的衣服,脱下身上温之卿的衣服却迟迟没有换回来。
好久过后低头,捧着衣服凑近鼻尖,早没有温之卿的气息了,他这副痴汉的样子算什么呢,可笑至极。
上午第二节课过后,温之卿突然跑回来,问祁少师愿不愿意跟他去上课。
“老师知道了你,还说把人藏在寝室算怎么回事,又不是金屋藏娇,既然是集英中学的学生远道而来,就当是过来交流学习的也不要紧。”
知道祁少师不喜欢高调人多,温之卿煞费苦心想理由,“你难得过来一趟,我肯定要好好招待你才是,我们下午就放假了,你就当陪我上一天课,下午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