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卿时刻关注着就要爆发冲上来的褚烽,祁少师却没再给褚烽一个眼神,更没有解释为什么揍他一拳的打算。
祁少师转过身就向温之卿走过来了,毫不畏惧把后背留给毒狼一样死盯着他的褚烽。
哼,为什么揍他,难道还要他陈列出理由一一念出来,告诉这家伙:
一是揍他知错不会改,承认自己接力棒扔错了方向有这么难吗?二是揍他有话不会好好说,给别人解释一下真相会浪费他多少口水!三是揍他这么蠢,蠢到无法直视,偏要把自己弄到广大群众的对立面,就不会装作无意间露出手臂的伤,卖个惨,拉拢人心吗!
温之卿看看对面的褚烽,还有他身边的祁少师,突然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祁少师和褚烽是友非友,志不同道却合。
既因相似的家庭背景,塑造了他们相似的为人处事方式,在共同利益方面,他们有合作成为朋友的地方。
但到底心志和理想不同,他们始终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随时也能因为利益反目相争。
上辈子祁少师因为他,选择了站在褚烽的对立面,丢弃了这个貌合神离的朋友,彻底沦为孤身一人,除了他,再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因为温之卿和祁少师,他们才是彼此心灵的知己,灵魂的挚友——祁少师最懂得择重避轻,扔掉一个不知所谓的友人,换一个他最想要之人的怜惜心疼,多划算的买卖。
人群四散开来,一直到祁少师和温之卿走得没影了,褚烽也没冲祁少师动手,即使他牙关咬得贼紧,好像恨不得把敢打他的人嚼碎吃肉。
在光秃秃的枫树下坐了一会,褚烽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开满金灿灿菊花的花坛边,他实在懒得动了,无聊地开始破坏起园工刚摆出来的昂贵的花卉。
娇嫩的花瓣扔了一地,孤零零怪可怜的。
菊花残,满地伤……这是褚烽对祁少师的诅咒,希望温之卿给力一点,狠狠把那家伙艹一顿,欺负哭!看他怎么嘚瑟!
片刻褚烽又反驳了自己这个想法,温之卿那种人畜无害的家伙真的能做攻吗!靠,他这个期望绝对要落空吧!绝对吧!果然他还是换个诅咒方式好了……
黄色雨靴小心翼翼避过花瓣跳过来,带点热乎乎的手心蹭在褚烽头顶。
“风风,不难受哦,不要哭不要哭。”
褚烽抬起头,“小疯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温小雅喷起他的右手臂,“你这里疼呐,好痛好痛就会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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