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吧。”不是因为那个小丫头不怕生吗,他就没见过这么外向胆大的小孩。
祁少师看看小玉书,温之卿用小毯子和布娃娃也给她搭了一个小窝,就铺在靠墙的床上角落,中间隔着长条的枕头,和他们睡一张床,方便夜里照顾。
说了一会话,温之卿很快走了,小玉书玩闹累了,很快也倒头睡着了,房间里就剩下祁少师一个人。
附近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无,站在二楼走廊放眼望去,甚至方圆几里都没有一点光亮,明明现在晚上八点都没到。
祁少师返回房间,百无聊赖地躺回床上玩手机,他的夜生活有点无趣啊。
贪吃蛇一轮又一轮碰壁输掉,熬不住的眼皮困得直打架,手机滑落在身上都没感觉。
祁少师猛然惊醒,是靠墙边睡的小孩在嘤咛呓语,拿起手机一看,才十点多,他居然坐着就睡着了。
等等,细细听,外面真的有动静,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哒哒的上楼脚步声,隐隐约约充斥在耳边。
祁少师飞快下床穿鞋,刚想开门,窗边照出个人影。
哦,大半晚的冒出来,是闹鬼就不好了。
“你要吓死我吗,温之卿。”
“那我吓到你了吗,少师。”门外的温之卿笑得耀眼灼目。
他一身黑衣服黑鞋子,只有左胸的口袋系了一根红绸带,腰上的麻绳应该是忘了解了,就这样匆匆赶过来了。
“怎么可能,想什么呢你。”祁少师顿了顿,侧身让开,“还不快进来,你不知道冷的吗。”
两个人杵门口说话多傻。
温之卿纹丝不动,把手里的大钵碗举了举,“他们熬了粥做夜宵,你吃一些填填胃,我就不进去了,马上还要回去,祠堂那边还有事情。”
他牵挂着呢,农家的这种宴席,菜都是大鱼大肉,多油而重口味,祁少师晚饭压根没吃几口。
祁少师从钵碗上收回目光,“你能来就说明时间有充裕,能耽误你多少时间,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忌讳你身上沾染了死气?”
“当然……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温之卿结结巴巴,他一向拿故意无理取闹的祁少师没办法,无奈地踏进门,他带来一室寒意。
虽然他确实有几分那样的意思,不想满身风尘和寒霜的自己,把祁少师的美好空间打破了。
“这粥不错,怎么煮的?”祁少师喝了半碗抬头问,不管是不是因为他太饿了才觉得好吃,祁少师表示,这粥必须在他这留下姓名。
“请的村里人掌厨,熬出来的鱼肉粥。”
祁少师顿时面露嫌弃。
“这鱼肉不腥,你看他们还特意剁成了碎末子,用了姜丝和葱花去腥,不过我都给你撇去了,而且家里的小米怎么煮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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