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也不怕传染!”安禅赶紧把人撵出房门。
第二日,安禅乖乖坐车去医院打点滴。南方的春末已经隐隐透出热浪气息,只有安禅还裹着一件长袖的队服,简直就是人群里最特立独行的崽。
发烧中的人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安禅勉强走到输液室,又排了好久的队,等护士拿着药瓶走过来时已经接近精神萎靡。
护士发觉安禅状态不对:“先生,请问你有陪同家属吗?”
安禅摇了摇头,虚弱道:“没有。”
“那您一定不要睡着,输液快结束时记得叫护士。”
“嗯。”
不睡着是不可能的,护士走后,安禅默默掏出手机给自己订了个闹钟,然后迷迷糊糊地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傅……傅安禅?”
傅安禅三个字算是安禅的死穴,这个简单的名字背后藏着的是安禅不为人知而鲜血淋漓的过去。他几乎没有说过自己改过名字的事,现在所接触的人里除了偶然知道的顾羡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的曾用名。
是谁在叫他?总不会又遇到哪个班主任了吧?
安禅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病历。他正在输液不方便去捡,是一只陌生的手帮他拾起了病历本。
“谢谢……”
安禅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他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似乎有点眼熟,但他根本不认识。
男人看清病历本上写着的名字:“安禅?安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