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做饭显然不符合节目组规则。但是他这个样子像是在纠结节目规则吗?他难道不是在吃醋吗?
叶泾渭想他不会在吃他和颜诺的一起购物的醋吧。然后比脸上依旧很好脾气的笑吟吟:
没关系的,快做好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然后装作很乖巧地去碰傅氏河。言语里透着很关心的语气。
手像是碰到了自己的襟下,腹间。傅氏河却抓过了他要摸向自己的手,像是在自己身上乱挠一样。
你很喜欢晏饮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傅氏河换了个词,随便吗?
好像他谁都不介意,表面明晃晃地像是对他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所有回答都倾向于晏饮。
你很喜欢随便?
叶泾渭重复这句话,这是什么奇怪的一句话。
然后看傅氏河的脸上,看到淡冷且认真的神色。看来没有跟他在开玩笑。叶泾渭依旧是笑靥:
没有,
我不随便。我只对颜好的人随便。
傅氏河觉得自己怒气都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一点反应,反而对着这张脸,还陷了进去。是棉花,也是泥潭。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一种。
叶泾渭半俯下了身体来,眼睛如同是江上的一波水,月过,则是亮的,月暗,则是沉色的。
没有血色的脸上,是柔柔的笑。
他的手撑在了桌上,眼睫轻轻地垂落下,嘴巴一点,凑在了傅氏河的脸上。
不要气了。好不好?
叶泾渭柔柔地对他说道,像是哄一个脾气很坏的小孩那样,耐心地哄着他:是我不好,我错了。
傅氏河的面皮上发烫,想推开在他面前的叶泾渭。
叶泾渭却是十足的脾气柔似水,不要再生气了哦,
就几句话,完全把傅氏河的这一天全部鼎盛的怒气,扑灭成了一缕飘逸的青烟。
晚风吹过,就没了踪影。
傅氏河坐在椅上,叶泾渭是半弯着腰。
刚好叶泾渭的俯身挡住了墙上摄像头的死角。
那个人略抬起的脸。
昏沉的光线下,是一层淡淡白白的,就像是河色那样。
叶泾渭看到这张脸,哪怕生气一百遍他都愿意。
傅氏河生气起来的样子真可爱。
他在吃醋吗?
他为什么这么可爱?叶泾渭心都化了。
不生气了是不是?
那个人还是一张笑吟吟的脸,傅氏河有种想把那人推倒,按在了底下的想法。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从来没有被这么一个人从头戏耍到尾。
你傅氏河想问出,你喜欢晏饮那种,还来撩拨是什么意思。但是却难以问出口,这种一开口就输掉的问题。
你讨厌我吗?叶泾渭知道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只见手中。因为他方才没有恼羞成怒地推开他。
不,傅氏河难得口是心是一次。
那你会喜欢我吗?
叶泾渭的眼睛,像是花灯般,潋滟的,也是分外的含情。
这句话不像是问话,更像是调戏。
傅氏河推开了他的一只手,没有回答。叶泾渭笑吟吟,那我过几天再问,
傅氏河拉过他,扬起的一张脸,分明的淡冷: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吗?
没有。叶泾渭说这种话的水平是自然又一流。
叶泾渭又接道:等下你要下来吃饭,你尝尝我的手艺,怕傅生气不吃饭了。他离得有点近,让别人看见他那张脸,就忍住一切怨气和不满,通通化在了肚子里。
傅氏河别开视线,叶泾渭知道是自己这张脸发挥效果了。
傅氏河没有说话。转头,以为叶泾渭要下楼,没想到他还在房间里,翻找一下他的袋子里。
然后拿出了一罐东西,这个特别好吃,是一罐小熊软糖,五颜六色的,外面沾满了一层细砂般的糖粒。
我本来只想自己吃的。
对方接过去。看住那一罐糖,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吃的那种,不是像,而是就是。
快吃饭的时候,安枝回来了。
安枝给每个人都带了奶茶,女艺人们都很开心,嗜甜的叶泾渭也没有拒绝。
奶青可以吗?安枝和气地问他的喜好。只剩下了奶青。
没有问题,叶泾渭接过来,只要是冻奶茶,什么口味他都不挑。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在聊天。
洪弧在说之前拍戏的趣味,导演有个习惯,喜欢喝茶,有一天拍戏的时候,有个演员把他的茶壶给拿开了,
叶泾渭和颜诺坐在一起,对面是傅氏河和洪弧。
洗了个澡才吃饭的晏饮过来,没有什么位置,坐在了其中一地方,隔开叶泾渭。
叶泾渭在挑着晚上的拔丝苹果在吃,拔丝苹果放在侧前方,夹的位置不好夹。
助理不在身边,他就能多吃两口。
等他夹第三块苹果块的时候,筷子拨动了几下苹果块,不好夹起来。
这时候,一只手,把拔丝苹果的盘子稍微侧移,转过来。
叶泾渭看到了对面的晏饮很自然地移近了一点盘子。
顺带的,晏饮也夹了一块苹果块,放进口中。更加深切地认识到,叶就是嗜甜如命的那种人。
拔丝就是把糖烧融了,融成糖浆,再把切好的苹果块放进锅中的热糖浆里,不断的翻炒,把糖浆淋上苹果的表面上,就可以放入碟中上菜了。
温度一凉,等吃的时候,夹起来做好的苹果块,就发现一丝丝连着,就如菜名拔丝苹果一样。
叶泾渭下意识地向对面那个人看去,傅氏河正看住他。
淡漠的黑色眼珠里,像是秋日里的一玻璃水面上,结出一层淡淡的霜。看不出喜怒,但是看出了冷漠。
叶泾渭立马不怎么再夹拔丝苹果。
晏饮看见了叶泾渭不吃了,问向他,不好吃吗?
叶泾渭只能回答:我吃饱了,
而晏饮看他咬着奶茶的珍珠吸管,在安静地听桌上的人说话。
然后笑笑,给出反应。
显然,叶今晚有些难得的小收敛。
晏饮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他恬静起来的时候,更惹人怜爱。
后来吃得差不多,几个人把饭桌上的碗筷收拾一通。大家又上三楼的客厅玩游戏。
言鹊带来了红酒,有人找来了高脚杯,大家酌着。饭桌上放上了白色的蜡烛,点燃着。
气氛很好,但是有人的心境不怎么好。
红酒多喝了几杯,傅氏河面色如初,他喝酒脸不上色,也不怎么容易醉。
他们玩的游戏是国王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