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泾渭没有说话,任他抱住了自己。
池鳞太伤心,我还是那一句,我所有的都能给你,钱也可以。不要走
叶泾渭极轻地叹了一声,池鳞见状将他死死抱住,你回来就不要走好不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求你了。
叶泾渭终于开口,我腻了,很轻的一句,听起来很伤害人,却在池鳞心里不算的了什么。
池鳞又道,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培养感情,
白莲花祖师爷祖传的真言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会为了你一条小船放弃整片海洋?
叶泾渭不言不语。
池鳞知道他这是没有答应,外甥呢,你不是很喜欢这孩子吗,我们可以有一个这样的小孩,你愿意的话。
叶泾渭轻描淡写的,池鳞,你别这样
池鳞闻声一怔,抬起头,那个人模样依旧,只是情感淡却了许多,再一搂,那个人却不在了。
池鳞从梦中醒过来,司机拍了拍他的手臂,唤了好多声,小池总,小池总。你醒了?到家了。
显然他睡过去了许久。
池鳞眨了下眼,周围已没有了叶泾渭。是吗,到了多久?
有20分钟了,唤您一直没醒,您也许是平日太忙,累坏了。司机对他说道。
超市里。
骆滨城姐姐的千金施畔正在陪着自己。
池鳞像是看到了一个人,在龙虾海鲜区的附近,像是低头在拨动着虾身。那身形,举止,特别像是记忆中的某个人。
池鳞走了过去,身后的施畔正拿起了东西,转头一看,池鳞,你去哪儿,跟过来后,看见池鳞疑神疑鬼的样子。
怎么,遇到你初恋啦?施畔打趣他道。
池鳞转过头去,施畔的脸笑嘻嘻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施畔继续,干嘛,说好陪我出来,干嘛去,
池鳞没有什么热情地道,你的推车在那边,他愿意抽时间出来陪她已经很给面子骆滨城了。
施畔哦了一声,池虞说他面冷心热,应该就跟他姐说的一样。看上去不像是二十七,样子倒像是刚读完书的。
池鳞问她道,你买完了吗?
又开始凶她了,施畔嬉皮笑脸,喂,今天好不容易跟你出来逛街,应该你去推购物车才是
话没说完,池鳞就往一个方向走,施畔楞了下,喂,池鳞,池鳞!不由地原地跺脚,怪不得他姐说他没错。
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
池鳞将那个人按在仓库的铁门上那一刻,他还在怀疑,几回魂梦与君同?犹恐相逢是梦中。
那个人先是一怔,然后抬起头,池鳞从他眼中看出了震惊。
那人眉眼依旧,美艳不改。只是当年他的脸色比现在看起来,更病态的略白。也更为的荏弱。
以前的他怯怯弱弱,现在的他更为的淡然了许多。
他身边还有一个跟拍的摄像师,对着池鳞说,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对他警告地说道,手中的仪器还在对着他拍个不停。
池鳞心中冷笑,他说他要报警,对着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没了言语,转身有要走的痕迹。
池鳞拉住了他,你现在什么态度,看见他略僵直的后背,池鳞随即地放柔声,他忍不住,从来都是爱护他的。
软下来的,带着恳求的语气。不想他再次离开自己,我不会怎么你,你跟你摄像师说一句,给几分种,别拍了。
哄着他,哪怕他一秒都不肯看自己一眼。
池鳞以为他不会听自己的,但他还是如同以前那样,很听话的,模样乖下来,真的劝说摄像师给他们一些时间。
池鳞的心脏像是再次被狙击到了,再也,无法让他从自己视线消失。
两人走到了仓库铁门后,再相继地走远,走了二十几米的位置后
就在仓库的墙边,池鳞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将人推倒在墙上,俯身就强吻住他。舌尖漫卷,唇齿相击。血沫弥溢,捣毁黄龙。
眼下,看见他略白的脸。
池鳞再次更凶地亲上去,那个人躲避不及,气息在他的撕吻下显现出脆弱。
诺大的仓库,工人们忘记了关闭仓门,只有他们两人,在一隅中相拥亲吻。仿佛天地无言,万物失声,只剩下了怀抱间对方的呼吸过隙。
过了很长时间,叶泾渭终于推开了有些失态的池鳞。
池鳞往后退了一下,扬起了那张因为饱食过而更加嫣红的笑唇,你更好看了,
叶泾渭不知道说些什么。眼下一垂,便听到了对方紧接着的话。
你有没有想我?池鳞问他,久别重逢的言语,全部化为这么一句。
叶泾渭既不点头,也没有否认。
这却有些惹怒了池鳞,池鳞暗下了眼睛,略质声地说,你现在跟我说一句话都像是在难为你吗,叶泾渭?
叶泾渭阖了下眼睛。
以前的他是寡言乖巧的,如今的他还是这样吗?
想说话,池鳞看出了他言语间的犹豫,再次上次,搂住地,也是将他摁在了一方空隙间。亲他的脸,唇角。
想我吗?池鳞垂下了眼睫,看住他。
我
这时候,叶泾渭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的时候,池鳞拿走了手机,点击手机的屏幕,来电显示一个叫做颜诺的来电。
这是谁,池鳞的眼眸看向了他。
叶泾渭只是说道,同节目里的嘉宾,
是吗,池鳞按下了接听,接着是免提。电话里头的年轻男性的声音通过了扬声器传播了出来:
喂,泾泾,你在哪儿?我没找着你
泾泾,还挺亲昵的,池鳞将叶泾渭按在墙上,叶泾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池鳞就在他脖颈下咬下去,强迫叶泾渭发出似申吟的声音来。
颜诺感到电话里头传出的声音奇怪,不由地问道,泾泾,你怎么,
池鳞再次强吻他,逼迫他做出声音的反应,手抚在了那个人的身上,推开他越激烈,他将人摁得越紧迫。
叶泾渭闷声出了几声。然后是粗促的喘息。
颜诺不禁地问道,泾泾,你,你是不是不舒服?
池鳞吻得他气息紊乱,全无了方才的镇定。他拿过电话,毫不再客气,他不是不舒服,他现在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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