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三觉醒来
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为加州清光手入,大和守安定不可置信的看了法雅一眼,然后突然弯下腰,向法雅鞠了一躬。
谢谢您!主人。
法雅:那么傻白甜的吗?!
仅仅是为加州清光手入,做了一件他本来就应该做的事,就得到了这位刚才还看自己里外不是人的刀剑的感谢。态度转变之快让法雅咋舌。
多好的孩子啊!
与此同时,在本体被修复后,加州清光的伤势也完全愈合。他逐渐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便是大和守安定跟审神者鞠躬的画面。
自从重伤后他就一直是昏迷的状态,连从手入室被搬到自己房间都没感觉,自然不知道[审神者拒绝为他手入][不仅不救还不让他呆在手入室]这些事。
只知道自己浑身充满力量,连那些陈年积伤都一扫而空。
大和守安定直起腰后很敏锐的转头看加州清光,便看到了他已经醒来,他俩的视线避无可避的交错在一块儿。
加州,快谢谢主人。大和守安定有些急切的道。
哎?谢谢主人懵。
法雅这才知道傻白甜大和守的用意,这意思是完全不想欠他的啊
这根本就不是傻白甜!皱眉。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法雅说。就算看出来又怎样,照原身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大和守安定这个态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走到门口时,大和守安定还远远的跟法雅喊了一句:您慢走。
踉跄了一下,法雅又一次在脑袋里重申:这把刀才不是傻白甜,是精黑心!
他走的急,连门都没关,而大和守安定走去关门后,回来看见的就是加州清光一脸严肃。
发生了什么?他说。
大和守安定烦恼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加州清光说这件弯弯绕绕曲曲折折的事。
虽然审神者不是什么好人,加州却一直对他抱有期待那么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他说那件事?
脑袋里激烈的天人交战,加州清光也不催他,静静的坐在床上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受伤了,他过来帮你手入。终究还是不忍心告诉对方那个真相。
大和守安定捂着脸,内心唾弃自己。
再去看加州清光,果然,对方满脸都写着开心,连眼睛都比刚才亮了。
大和守安定:我后悔了!就该让加州知道人心险恶!
逃一般的离开了加州清光的屋子,法雅扶着墙,幽幽叹了口气。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在没有办法回归龙身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排除一切会威胁自己生命安全的可能性,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修复[自己]和刀剑们的关系。
就算做不到和和睦睦,也要相敬如宾,不要互相敌视。
免得到最后撕破脸皮,这具身体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就地格杀。
突然觉的前途无光是怎么回事。
啊,主公,您在这里呀。正前方走来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他穿着板板正正的出阵服,一看到法雅就跟看见了什么好东西似的,喜悦的情绪毫无保留的在脸上展现出来。
话说用[东西]来形容自己真的好吗。
你压切长谷部?在这个本丸里,能看见他还如此高兴的也就是他了吧。
是我!压切长谷部高兴的答道,脚下步伐加快,须臾之间就走到了离法雅不过半米的地方。
在法雅看不见的地方,他不停的揉搓着手指,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少紧张一点似的:那个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您突然下了不出阵的指令?语气非常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自己那一句话说的不对会让眼前人生气。
这事儿是有前车之鉴的。
看着高大的男人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法雅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我]很可怕吗?
出阵表排错了,刚好,也让你们休息一天。说完,就看见压切长谷部脸上的担忧和惶恐更重了。
又把刚才自己说的话回忆了一遍没毛病啊。
压切长谷部突然上前了一步,身体的阴影甚至能投到法雅的脸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我可以继续战斗的!
???啊?
前言不搭后语啊
法雅突然有了一种想抱脑袋蹲下的冲动,仅仅过了半天,他就要被这些刀剑们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弄的头疼死了。
不出阵这种事和你能不能继续战斗是有什么关系啊!啊?
我真的只是,想让你们休息一天。单纯的。虽然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表情都快哭了似的。
真,真的吗?您真的不是因为厌弃了我吗?问这句时,他的声音音量像是被按了什么键似的,突然就小了下去。语气中的谨慎也扩大了好几倍。
指甲掐了掐手心,仗着有护神纸遮脸,法雅的嘴巴冽了一个弧度。嗯,真的。
听到他的回答,压切长谷部的眉梢沾上了几分喜色:那我今天可以陪着主公吗?说完,又小声加了一句:我不会打扰您的。
俊逸的脸做出这种表情,恐怕谁也不肯拒绝。
强忍着心中的罪恶感,法雅摆摆手:今天就算了,我有点累,想回屋睡一觉。
他还是抱着说不定一醒来,就又能看见自己那满山洞的金币了呢。
!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压切长谷部非常紧张的说,那架势,似乎只要法雅一个点头他就能立马扛着人去医院。
所谓医院,其实就是在万屋的一个小诊所。因着审神者这份职业的特殊性,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不能呆在现世的。为了方便日常生活和需求,政府便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在时空的裂隙中建了一个这种类似小型社会的商街。
无论是娱乐消遣还是小病小闹,大部分在万屋都能解决。但真要是得了什么重大的疾病,审神者可以向政府上报,然后得到可以回现世的通行令,去现世里正规的医院养病。
不,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昨天晚上睡的有些晚,我想补会儿觉。虽然有那么一个对他没有敌意看起来还很关系他的人令人很高兴,但是他真的没有什么病,也不希望自己得什么病啊。
照顾就免了。
心中虽然还是对审神者有些担心,但对方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压切长谷部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缠下去。破坏了他和主公之间好不容易的和谐对话不说,说不定还会被主公讨厌。
一想到会被主公讨厌压切长谷部就觉得刀生无望。
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审神者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的这个事实。
却还是忍不住提一句:午饭和晚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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