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积了一堆文件等他回来批呢
是我冤枉勤勤恳恳工作的长谷部君了,他想。
等明天有了钱一定要给长谷部君包个大红包。
想象一下,一期不在,大典太光世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不用说,扫扫庭院还行,再进一步处理文件是办不了的。
次郎太刀眼里只有酒和美妆,江雪左文字给他个庙宇他能直接升佛。
其他的就,更不必再提,都是群不经事的。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压切长谷部还能把工作完成的那么好,让法雅不感动都不行。
简直是本丸之光。
用龙身变为人类后,法雅只觉浑身充满力量,这和之前突然变成人类时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他可以说的上是纤弱又无力,跑两步都得喘。
而现在,别说跑两步。就算跑两天法雅也能轻松闲适,不喘一口粗气的跑完。
这大概就是拥有力量的感觉吧。
很嘚瑟。
。
压切长谷部在指针指向六点时准时醒来。醒来后没在床上翻来覆去沉浮,而是立马清醒的穿上衣服,对着房间的镜子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后开启了今天的本丸生活。
依次敲响每位还没起床刀剑的门,压切长谷部木着脸,认真的执行着这项职责。
敲的第一个门是次郎太刀的门。说实话,每次来敲他的门进行叫醒服务,压切长谷部都感觉十分无力。
就好比现在。
深知从门外叫就算敲坏门这刀也只会当充耳不闻,压切长谷部索性在之前就要了房间的开门权,一把推开门。
随后按部就班的行至次郎太刀床前,一把把这刀的被子给掀起来。
结果显而易见。
压切长谷部抚了抚被次郎太刀枕头呼了一巴掌的面部,压下心中火气:次郎殿,六点了。
枕头掉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床上高大的大太刀充耳不闻,没了枕头堵耳朵后,他把自己自己蜷成一团,全身都大写着拒绝。
长舒一口气,压切长谷部蓄力半响,揪住次郎太刀的衣领就把他给提溜了起来。那么长时间的斗智斗勇,他早已看透对方的本质。
都是惯的。
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就该强势点。
那么大一个刀被人揪住领子提起来,次郎太刀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睁开眼。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到脸色难看的压切长谷部后扁了扁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压切不是,长谷部。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来,放轻松点,笑一个,像我这样。本来想膈应他叫他压切,但看到对方难看的脸色后,次郎太刀十分机灵的改了口。
他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容极为灿烂讨喜。
然而这幅喜庆模样在压切长谷部这里却讨不了半点好。
放开了次郎太刀的睡衣领子,压切长谷部来回拍拍手,次郎殿,请庄重点。
不庄重的次郎太刀:不要那么严肃嘛。每天早晨都这样来一遭,你看这小脸严肃的。啧啧啧,他都替压切长谷部愁的慌。
板着脸不累吗?
他这般无所谓的懒散模样落在压切长谷部眼里简直欠打,心中默念冷静冷静冷静,压切长谷部平复了下心情,我在餐堂等你,次郎殿。
末了,见次郎太刀还是那样子,压切长谷部又加了句:如果没看到你的话我会再来叫你。当然,这次我不会拽你衣领,我会直接拽你头发。
闻言,次郎太刀下意识拢紧了自己那一头黑发,十分警惕的对压切长谷部道:我会去的!你快走吧!
瞥了如临大敌的他一眼,压切长谷部呵呵笑了两声,替他关上门离开。
压切长谷部走后,次郎太刀苦着脸,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了本丸的纪律小队长。
之前压切长谷部偶尔也会叫他们起床什么的,但是那时候明明还算得上温柔来着。
怎么最近这几天直接从温柔小意进化成了暴脾气呢?
次郎太刀百思不得其解。
暴脾气压切长谷部现在正在敲响次郎太刀的邻居大典太光世的门。
这位本丸唯一一把稀有的五花刀,除了脸和气质不像好刀外,哪哪都好。
这不,压切长谷部刚敲了没两下,门就被大典太光世从里面打开。
许是清晨刚起的缘故,大典太光世眸子有些涣散,显的雾蒙蒙的。头发被他睡了一觉搞的乱糟糟,乍一看跟炸了毛的猫咪一样。
早上好。看着压切长谷部,大典太光世沉凝半响,率先开口打了招呼。
尽管他的面部表情又凶又丧,压切长谷部还是能轻松从中找到对自己所释放的友善。
于是他也回了个友好的笑容:早上好,大典太殿。
看,这样多好。
没有掀被子,也没有揪衣领。
更不用一大早的生气。
或许是有了次郎太刀来做对比,压切长谷部现在看大典太光世只觉无比顺眼,无比舒心。
柔声叮嘱了他一会儿记得去吃早餐,压切长谷部匆匆赶往下一个刀剑的房间。
事实证明,这整个本丸,除了次郎太刀,每一把刀剑都十分的通情达理。
甚至有时候压切长谷部还能在长廊上碰见几个自己要去提供叫醒服务的目标人物。
所以刀与刀真的是不能比。
一对比呵,不想说什么了。
熟练的榨好豆浆,蒸上包子,做好今天本丸的早餐后,压切长谷部擦了把头上冒出的薄汗,掀开厨房的帘子准备叫人来帮忙把饭端出去。
结果不掀还好,这一掀,压切长谷部就被震的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那亲爱的,无比思念的主公、审神者。哦,还有重点关照人物一期一振。
此时正一起坐在餐堂的桌椅上。
场面是挺和谐的,还有声有笑的,看着就挺开心。
就是怎么感觉哪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压切长谷部僵直了半响,喉咙好像哑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这样子,主公是,得愿以偿了?
那他是该祝福还是该忧心?
还有,怎么感觉主公出门一趟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一连串的疑惑接连不断的刺激着压切长谷部脆弱的神经,他整个刀就跟傻了一样保持着掀帘子的动作,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最终还是法雅先发现了和外面热闹环境格格不入的压切长谷部,想起昨晚看到那一摞整理好的文件时的感动,法雅眼睛一亮,很开心的叫他,长谷部君,早上好。
而后又道:好久不见。
再次看到压切长谷部,除了开心和激动,法雅还有点淡淡的尴尬。
当初跟人家聊的时候说的那么好,结果转眼就失言了。
他要是压切长谷部,这会儿得郁闷死。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