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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貔貅贾赦——墨染青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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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但凭将军吩咐。陈孔两位副将都很知趣,哪怕心里真有什么不满,也不会在此刻流露出来。

甄副将脚下打飘,一股子酒气熏得满帐都是,说话都大舌头了,还没给荣国公接风,今日我做个东,请兄弟们一道饮宴,好酒好菜只管上。

贾代善面沉如水,声音冷冽,拿下,军法处置。

在场的皆不想他开口便是发作,孔副将躬身道,今日其实是曹兄休沐,故而失态,请将军饶他这头一遭。

你姓孔,出自齐鲁衍圣公门下,读书识字总是会的。贾代善冷冷看他一眼,要不要我叫人给你再念一遍?

军中禁酒,除非是大捷时候主将下令,不然是不许见酒的。

当然了,将士们私底下偷摸儿地喝个一两口也是有的,似这等青天白日喝到了还要到上峰面前大放厥词的就是自己找死。

甄副将听到军法处置,已经酒醒了几分,他们平日在陈将军面前都随意惯了,不想提到铁板,忙给自己请罪讨饶,属下无德失态,不敢再犯,请将军饶恕。

八十军棍,拖到操练场去打。贾代善道,

谁人再敢犯,加倍。革了他副将,老张,你先暂代几天。

张侍卫单手拎着甄副将就出去了,秀了一手好武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军中还是拳头说了算。

杀过了鸡,贾代善这才请猴儿坐下,我初上任,你们不习惯我的脾气也无妨,久了就好了。咱们在一处做事,都是替陛下分忧,希望你们都能明白。

谁敢说不明白,难道不怕拎出去打么。

他们虽听说过荣国公的事迹,却把他当做是个武艺出众的热血青年,不想却这样难缠。

陈副将偷觑着贾代善的脸色,试着提醒道,甄副将是甄家嫡系,甄家在陛下面前也有几分薄面,将军打也就打了,是不是稍稍安抚甄家一二,不然您在陛下面前也不好交差。

甄家从前出过能臣的,可惜未能因功封爵,上一代家主致仕后,便退居金陵,贾代善还以为他们家准备弃武从文了,不想还是往军中塞了人。

鸡和猴的差别就在于上头这个人肯不肯给你脸,贾代善显然不想把脸给齐国府出来的家伙,浅浅一笑,陈副将果然消息灵通,只是这等窥探手段在我面前还是少用的好。

当心戳瞎了眼。

陈副将除了也请罪,没什么别的话好说。

三个副将都被怼过一遍,贾代善舒爽了,你们陪我一道去操练场看看。

甄副将被打得正在嚎,特别没有用。

本来应该训练的士兵们就排列整齐地看着他被打,面色各异,许是怕自己也被打,都挺守规矩的,没什么交头接耳的小动作。

贾代善上了操练场前的高台,扫视下头这一片,发现都是年轻人,觉得满意一些,年轻人从体力上来说,总是优越的。

众人都在瞧热闹呢,冷不防台上站了个打扮清贵的青年。

贾代善还守着妻孝,不过一身石青无绣的常服,他其实长得也好看,容颜俊秀,跟芝兰玉树似的,只是威仪甚重,正经板下脸来的时候,人们常常为他的气势所慑,不过太过注意他的脸。

不像颜灵筠,本就长了张桃花脸,又时时含笑,一打眼望过去,也只能看见他貌美如花了。

我是新上任的江宁将军,诸位都看见了,不守军纪就是这个下场。贾代善扬声道,有过必赏,有错必罚,希望诸位都记住了。贾代善的就职演说很简单,说完就踩着破旧的木台阶下来了,吩咐张侍卫道,把那楼梯修一下,另外,每人赏一个月饷银。

妈的,差点踩空。

是。张侍卫瞧他走路左脚慢了一拍,悄声道,国公爷可是崴了脚?

闭嘴。

过分了!

闭嘴就闭嘴!

张侍卫一日夜没睡了,忍住哈欠,招手让那俩猴儿过来,国公爷要赏饷银,两位辛苦,帮着清点下人数,我好去安排银子。

又是陈副将答应得最快,笑容里隐约有谄媚之意,张兄弟可真是得国公爷重用,昨儿调兵是您,今儿拿人商银都是您,叫咱们看了好生羡慕。

张侍卫心说这个重用给你要不要,老子困得就快他.妈升天了,面上挤了个笑出来,陈将军说得哪里话,只是幕僚文书等尚未到金陵,只得我这个半吊子先撑一撑了。

等成堆的银子发下去,江宁大营的士兵们发现了新老板的三个特点有钱,好看,超级凶。

比起总是克扣他们的陈将军,这位荣国公可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持续下去。

这是后话了,暂且先不提。

且说贾代善一通操作猛如虎,也不多呆,让小兵去牵他的马,城中还不安稳,这里就交给你们三个了。

张侍卫就要哭了,眼巴巴地看着他,换老赵来吧?

罢了,你先跟我回去。贾代善也怪不忍心的,还能骑马吗?

能。

果然是由奢入俭难,当时带着陛下苦战了两天,也没见你喊困。

这回轮到张侍卫上下打量贾代善了,贾代善用马鞭推开他,作甚?

张侍卫道,我还以为错把宁国公当成了您呢,这训斥人的样子,不说像足了九成,八成是有的。

安静些。

两人原路返回,贾代善心里惦记着家里,风驰电掣的,比来时还要快些,张侍卫险些跟不上。

方才翻了花轿的地方,花轿还在,远远望去,边上趴着个穿喜服的瘦小身影,不知死活。

贾代善放缓了马速,最终还是她边上停了下来,马儿不悦地原地踱了几步。

国公爷,可要救?张侍卫问他,瞧着还有口气。

带她回城,给些银子送去医馆,能不能活全看她自己。贾代善淡淡道,侧头又无声地说了一句,仔细盯着。

这一伙人出现得莫名其妙,连着花轿都不要了,说不定其中有什么古怪。

张侍卫会意,把人捞起来,跟麻袋似地搁在马背上。

时至中午,金陵城外已经排起了进城的长龙,贾代善绕过人群,打马往里进,就见出城时候那个脸生的小将正在和人争吵什么。

他身后是哭丧的队伍,老大个棺材摆在路中间。

第19章

在吵什么?贾代善上前看着那几个披麻戴孝的对着自己的人动手动脚,面沉如水。

小将仰着脖子看他,话说得又快又急,直往外蹦,国公爷,今日不是出殡的吉日,属下想开棺检查,他们怎么都不肯。

贾代善没有出门看黄历的习惯,看他说的言之凿凿,当即下令道,开棺。

谁敢动我爹的棺材,我马上一头撞死在这里!持丧棍的孝子情绪激动地嚷嚷道,身后送灵的一干人也吵闹起来,都是在喧哗推搡,光嚎没有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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