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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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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

三人隔着窗交流,正想就此再分析,搁在书桌一角的手机亮起,震动响铃。

抱歉。于歌拿起手机,却发现是一直与他交流的警官。

这个时间点出现,不论是红毛还是警官,都让人忍不住提起心。

于歌起身站起,打开扬声器将手机放在窗沿,你好。

对面有些喧闹,警官身后有粗嗓子的乡音,也有警笛记者报道声。

警官深呼一口气,小于,人找到了。

孟哥找到了?他没事吗?!

我们在一处渔村水边发现了犯罪嫌疑人的尸体,他手里紧紧握着金色的盾牌。边上的礁石还残留着血液,是孟队的。

孟队极有可能被海水卷走,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

不出意外的话。警官声音有些抖,很快就会宣告死亡。

挂断电话,沉默变得格外沉重。

于歌下唇发颤,浑身无力地坐回椅子,任由严辞云揽着他安抚。

红毛对孟钧有些印象,之前和于泽煜一同找于歌时他见过,倒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他唏嘘地叹气。

半晌,他又忽地抬起头,塞壬和水似乎有些关联。

红毛说完又摆手,我乱说的。

于歌仰首看向严辞云,塞壬和水吗?

他蓦然屏气,缓缓说,我救过沈季沉,我哥不是最清楚吗?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敛裾、单眼皮~

第56章

在一处僻静的出租屋内,晨曦透过大开的窗扉。咖啡香缓缓逸出,一只略粗粝的手摩挲过杯沿端起杯子,将醇香的咖啡送至唇边。

窗外鸟鸣不绝,镇中早市已苏醒。男人一只胳膊打着绷带,从容地伫立在窗前眺望远方。

许久,他收回视线,将见底的杯子放入盥洗池,抬步进入狭小的储物间。

储物间被改造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样,无窗的封闭环境十分明亮。墙壁一处凹槽内整齐摆放着几叠照片,另一侧是厚厚的笔记本。

狭仄的地方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本已蒙上一层灰平日出任务忙碌,孟钧已经很久没有过来。

距离清潭市爆炸案已过去一周多,相较视线逐渐转移的无关群众,他的队友们或许该炸开了锅。

毕竟他们的孟队,已经彻底卷入海中,因公牺牲。

孟钧单手拉开椅子,靠在嘎吱作响的老旧木椅上,拿起那叠照片再次翻看起来。

房间的声响像是被吞噬干净,让人莫名心慌。冷光之中,只有照片中的少年鲜活明亮。

从初二的伶俐外向,到初三的寡言瑟缩,其中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高中的孟钧明白。

那时的他刚刚穿书,却发觉周遭的环境与书中的描写截然不同家道中落,父亲暴躁郁闷,母亲郁郁寡欢。

一切的改变是因为一位陌生的新星,叫做沈季沉。市场竞争,优胜劣汰,而他的父亲恰巧是被挤出市场的那一位。

那时的他心智幼稚,叛逆张扬,在父母的怨天尤人下,他恨极了本不存在的沈季沉。

高中时,一场清潭市跆拳道比赛,他认识了于泽煜,也知道了于歌。

所有的情绪有了宣泄出口,他盯上了那位初中学生。

明明是个清秀的男生,却爱扒拉着柜台对甜甜圈流口水,明明朋友成群,却愿意将视线分给默默无闻的阴郁转校生游弋。

孟钧承认,他无法避免地被吸引。

他躲在铁栅之外,十分享受没有交流的擦肩而过。他似乎有了年轻的躁动,也似乎不再希望于歌死亡。

可他瞧见了游弋不再退缩的目光,游弋眼里揉满了亮光紧跟于歌,自此的擦肩而过都多了那个碍眼的人。

孟钧不想让日子这么平静下去,也不想那恶心自卑的家伙黏在于歌身边。

他不想杀于歌,却利用家中最后的势力犯下错误:实施拐卖,并制造误会。

他知道这是个错误。即使他打算几日后就将人寻回来。

或许,他是个嫉妒心很重的人也说不准。

照片上独自坐在窗边的少年垂眼落寞,十分可怜。孟钧剑眉微微拧起,忽地焦躁地起身,再度泡上一杯咖啡。

早市让镇子热闹起来,孟钧抿了口再次拿起照片。

他忽地发出一声轻笑,步入高中的于歌身形拔高,被女生表白时甚至会无措地脸红。

愁恼、狡黠、挥洒汗水的模样,他都见过。

也许因为所有发酵后癫狂的情绪全倾泻在一人身上,他的浮躁嚣张都压制下去,独留下冲劲和热血,又因为持续的运动激发荷尔蒙,孟钧选择考入警校,最终又与于泽煜成了队友。

自此与于歌的接触理所应当起来。

他享受抓捕罪犯的愉悦,所以不遗余力地出任务,立功不少。他见过太多歇斯底里藏于人群的犯罪者,所以认真教于歌格斗技巧。

孟钧不否认,他也是藏于人群的犯罪者。

却只针对这个让他难以放下的小屁孩,这个他难以控制的小屁孩。

喀啦两声,孟钧捂住脖颈拉伸肌肉,随后推开桌面的笔记本电脑。

他的嫉妒一直在,让他疯狂的不是让家中拮据的沈季沉与于歌接触,而是突然出现的严辞云。

那家伙和他或许是一类人,这让他更加暴怒不安。

乖乖毕业,乖乖工作的于歌套上了裙子,与其余男子亲密接触,甚至深吻、耳鬓厮磨。

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初中受了伤的小男孩,就该逃避依赖和恋爱,永远追逐自由,不受束缚。

不是吗?

孟钧熟练地点开信号接收器,将提前安置在事务所顶楼、小吃街一端的监控画面调出,刚毅的面上冷静若水。

他想吓得于歌缩回自己的小窝,所以促成了绑架案,所以恫吓威胁。

没有用,两人都未选择逃避,甚至一同解决了难题。

可他依旧舍不得于歌死,所以在被撺掇犯罪的男人绑走江诗盈时,孟钧寄了假手指给严辞云,敲响警钟。

在画面中,见到于歌与严辞云浸满信任的对视后,孟钧改变了想法。

于歌不会属于他,他要彻底折断于歌的生命,让这段持续多年、藏于暗处的肮脏心绪消散。

孟钧看向对准事务所的监控画面,沉默地将手机贴上耳朵。

准备好了吗?他通过变声器,轻轻问不言不语的人。

对面似乎一夜未眠,声音带着倦意,乖顺地嗯了声。

今天小吃街会举办暑期第一次美食嘉年华,临时摊点不少,客流量更是会达到高峰。

孟钧昨日深夜告诉于歌,明天将有一位神秘的游人到达,投毒、砍刀皆有可能。除非封锁小吃街停止活动,否则伤亡的威胁就无法剥离,即使报警。

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按照他的指令行动。

用无辜之人的性命威胁,总是最好用的。

手机中楼道的脚步声响起,几秒后,监控画面出现了亚麻色的头顶,孟钧呼吸一顿,前倾身体眯着眼注视画面。

浅蓝色的短袖贴身上衣,深灰色短裙。

什么意思?孟钧抿住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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