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看了看时间,似乎还是有点晚了。
但今晚不去,他们必死。
汪顺与周浩广那天离开后与雇主见了一面,拿到尾款后却吃什么都不香,而且时常头晕眼发黑,身体跑几步就喘。
现在二人瘦的不成样子,从医院回来也只拿到一个营养不良的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周浩广把医生开的营养品恼火地扔到墙角,不解气地踩了几脚:庸医!
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做完,他就有些受不了的直喘气。
汪顺缩在床上,黑眼圈重的不行,明明已经回暖的天气,他盖了两床棉花被子,还是感觉冷的不行。
清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两人看到他眼神惊恐,身体的虚弱却做不出什么强硬的反应。
清粲环顾了一下:你们快死了。
周浩广闻言怒骂一声:艹,你在找死呢!
清粲冷眼看向他,极致的冰凉让周浩广打了一个哆嗦,什么脏话都不敢说出口了。
钟睿特意晚了点时间去送衣服,在平思诧异到极点的视线中有些尴尬,竟然撞上了合作对象的儿子。
平思看着气质清贵优雅的钟睿,实在想不通这种跑腿的事怎么会轮到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亲自来做?
作者有话要说:日六失败(摊手),周六日万补偿昂~
小天使们想做交易,幻梦马力不足鸭(装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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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你们亲,木马
正受什么的,慢慢猜吧(才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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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都市天师(5)
清粲单手轻撑着下颚,坐在汪顺他们出租屋里面唯一还算干净的桌子边。面色淡淡,垂眸看向无法控制身体跪在他面前的周浩广。
周浩广扭曲着一张脸,大男人双膝跪于人前,对于他这种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辱,感觉什么颜面都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清粲悠闲地无视了周浩广仇视的目光,这种注定不能长寿的人,他救其一命完全是道义,至于出口成章?也要做好那个准备。
汪顺往被子里面缩的更深了,同情地看着无法控制自己一直下跪的周浩广。
至于,清粲
他埋着头不敢往他那边看去,当清粲出现在这里时,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分外显眼,他不应该身处在这个破旧的小房间里,而是应该处于那些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无法踏入的金字塔顶端。
优雅而坐,睥睨世人。
那天的感觉果然没错,这个人长的确实很好看。
清粲将另一只手伸到眼前,看着指尖绕着的黑气,这些黑气正是他刚刚从汪顺他们两个的脖子上弄下来的。
果真厉害,两天不到就快将两个青壮年的生命力给吸了个干净,背后的人是想让原身死前都要承受百般苦痛啊。
清粲根据他们两个的描述,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那天扔过去的时候,雇主是给了他们一张符纸让他们将符纸贴在昏迷的原身心脏处,后来符纸被周浩广无意中弄湿了,便不在意地扔掉了。
符纸?
清粲若有所思,原来是他没想到这一方面,那个人刚开始就是打着原身心脏的主意。借助万鬼撕裂的剧痛及阴气,强行激发原身的灵子血脉,如果成功灵子之心邪物不敢触碰,如果不成功,符纸也可以保护心脏不被吞食后面再做打算。
不管是哪个如果,原身都是必死无疑。
还是不对。
这个时代原身如果没有清粲的到来,是根本不具有觉醒灵子的可能性,只会得到特殊罕见的天赋。
就像天师们所感那样,灵子出现在如今的时代已经是不符合认知的存在了,现在的情况完全是因为清粲本身的特殊性给这具身体加持了属性。
那么那个人是怎么知道原身的心脏是灵子之心?
不愧是最核心的世界,背后的弯弯道道确实烦人。
而刘易只是一个推出来的棋子,一个妄想登天的蠢货。
清粲手指轻捻,指尖的黑气便消散的干干净净。
还有十年寿命,好好珍惜吧。
他不再理会两人不可置信的神情,拍拍手离开了。
钟睿顶着平思怪异的目光实在不好厚着脸皮找借口待在这,握拳抵着下唇轻咳一声:我先走了,东西转交给他就行。
平思粗略一扫,发现这些衣服的包装完全不是清粲平时能承担得起的价位,稍皱眉头。
听到钟睿的话,他客气地送他离开,没有多问为什么以他的身份会干这种活。
钟睿转身离开,薄唇微抿,心下有些失落。
伸手摸到口袋中的便利贴,抓到手心,方感到一丝满足。
平思拧眉看着钟睿的背影,实在想不通以他的身份怎么会跟清粲扯上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他应该是清粲这辈子都不太可能遇见的人。
回到屋内将这几包衣服放到客厅的桌子上,确保是清粲一回来就能看到的地方。
谈奎看见这几包东西问:你买的?
平思摇摇头:清粲的。
谈奎细细看了看这些牌子:这个可不便宜。
平思笑道:别瞎想。
谈奎轻哼一声,瞎想什么,这本来就很奇怪。
等到清粲回来后,自然地拎起那几包衣服,面色冷淡地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平思想说什么,对上清粲线条精致的侧颜,想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到可以问这种问题的地步。
闻若瑜看见尉菁挡住了玄雷符,可惜道: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随身也会带这些东西。
尉菁脸色微沉:闻若瑜!
他一向平静的声音中这次也夹杂了些许怒气。
玄雷符随随便便就往活人身上甩,如果这次他身上没有那张刚刚好可以抵消的符,也要花大力气才能无伤脱身。
闻若瑜唇角微挑:我听得到。
尉菁这一点点的情绪外露也很快消散,面色再次回到无欲无求的那种表情,不再搭理闻若瑜。
方雅雅得到允许立刻下车跑到尉师兄身旁关心道:师兄,你没事吧?
尉菁敛目,站姿端正。
无事。
闻若瑜察觉到方雅雅的敌意,漫不经心地对她歪了歪头。
幽暗深邃的眸中仿佛潜藏着无数的黑暗,一眼望过去的人们在那一刻,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方雅雅退了一小步才掩饰地捂住嘴。
这个人真的是义派的大师兄?义派那群爱管闲事的老好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感觉!
贾文悄悄扶了一下她,拉拉她示意收敛一下自己的眼神,太过明显了。
闻若瑜对他们如何半点不曾关心。
事不宜迟,走吧。
夜色已深。
国大后面的幽林中树叶的沙沙声越发大了起来,围墙后面的东西在用力地往外钻。
尉菁与闻若瑜相隔几米走来。
一人白衣绣银,一人黑衣绣金。
一人眉眼淡漠,一人面色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