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的神色沉了沉:你真的不是鲤伴吗?
奴良鲤伴道:我是一个被大卡车撞死的人类啦。
气氛有点不对劲,源月时试探性的询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们大概是来干嘛的,为什么还这么平静?觉得能打得过我们吗?
不,这种事打打杀杀没什么意义,我发展到今天依靠的也不是打打杀杀虽然有一部分是吧。奴良鲤伴叹道,我这种重生可以理解为老天爷让我重活一次,可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我也很不安啊,明明不是我的错,但就算是想出都出不去。
你们知道吗?为了不辜负这个身份啊,我一个还没大学毕业的人居然兢兢业业的当了上百年的二代目,思维不能落下战力也要提升,还要建立百鬼夜行,当年我高考也就这样了,我头发没秃了都是我现在头型长!
他突然倒起了苦水。
我废了多少心血才避开了所有的be结局,结果居然也只有事业线这一条路可以走,婚都不敢结啊!当了上百年单身狗啊!
众人:
奴良滑瓢的手抖了抖,烟管差点掉到地上去。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三日月宗近弯下腰,贴近源月时耳边悄声道:这个人穿越了真的不是来活受罪的吗?我感觉我好像是来欺负人的啊。
别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奴良陆生沉吟一番,道:所以,把这里弄成这样不是你的本意吗?
对长着自己父亲的脸的人这么说话真别扭,不过还是得忍忍。
你没出生这点我很抱歉,可我还没能把羽衣狐彻底铲除,背刺什么的还是算了。奴良鲤伴的嘴角抽了抽,不过我还以为这事业蒸蒸日上是好事呢,怎么好像你们说起来有种不妙的感觉?
世界和世界之间是有差别的,有的世界承受不了从未出现过的事情,送我来这边的那个妖怪说的。源月时还不忘了自己的设定,他感觉今天这件事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办了,我可以帮助你的灵魂离开这个身体,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奴良鲤伴了。
奴良鲤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半晌,他温和的笑了笑,喃喃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我离开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本来就是人家的,我也不不强求。
这下就连皮系统都震惊了:纵观系统存在到现在的历史,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好说话的!
喂,臭小子。奴良滑瓢神色复杂的看着奴良鲤伴,忽然道,你多大了?
老咳,原来是十九岁,奴良鲤伴差点下意识的喊出那个称呼,他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我无父无母的,这么多年还真的
把你当成我的父亲了。
呼奴良滑瓢呼出一口烟,点了点头,突然上前几步一把拽过奴良鲤伴的肩膀,左手毫不客气的把他的头发揉乱,我说你怎么当年性格变了那么多,不过还真是辛苦你了,十九岁在你们人类那边才算是刚成年吧?
其实一直都在惴惴不安的奴良鲤伴愣了愣,磕磕巴巴道:还、还好,您不生我的气吗?
啊?这又不是你自愿的吧?严格来说你也是受害者,我干嘛要生你个臭小子的气!奴良滑瓢敲了奴良鲤伴两烟管,沉声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原本你也不必承担这些的。
奴良鲤伴:
抱歉,两位,我这边得尽快了,虽然在这种时候煞风景不太好,但皮系统那边发来了任务时限预警,源月时不得不开口打断了两人,我会把他的魂魄分离出来,然后唤醒原本奴良鲤伴的灵魂,然后是陆生。
奴良陆生:我?
在回去之前,你可以和自己的父亲说说话。源月时点了点头,柔声道。
奴良陆生一时哑口无言。
这边的奴良滑瓢还不知道,原本自己的儿子应该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源月时没有提起这点,只是侧面提醒了一下奴良陆生。
奴良陆生也许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
不过在此之前,奴良鲤伴开口唤来众人的注意力,他盯着源月时和三日月宗近,眼神认真,我想和你们二位打一场。
三日月宗近困惑道:你反悔了吗?
不,只是我好歹也当了上百年的二代目啊,现在说是妖怪里的国王也没错了。属于滑头鬼的畏在奴良鲤伴周身浮现,上百年的相处中,说他不是这个人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如同真正的的贵公子般,奴良鲤伴闭起右眼,拔出了身侧的弥弥切丸,他冲着二人抬起一只手,金棕色的眼眸中满是意气风发,若是安倍晴明和三日月宗近,在走之前不能一战的话那也太遗憾了!
原来如此,源月时笑了笑,反手掏出召唤符,乐意奉陪,不过我可能得速战速决了。
例如再使出百鬼夜行什么的,希望你不会被打出PTSD。
一边的奴良滑瓢突然笑了两声,他走到奴良鲤伴身边:那好啊,我也来,陆生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被点到名字的奴良陆生微微一愣,道:怎么了,爷爷?
他原本以为会爆发一场大战的,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了,就不由自主的有些走神,或者说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的某些久远到模糊的记忆逐渐在他眼前浮现。
那时杀死父亲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被奴良陆生下意识叫了声爷爷的奴良滑瓢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他招了招手:你和他们两个组队好了,不是说要把之前的打回来什么的吗?给你个机会,也让我看看我们家的第三代是什么样。
奴良陆生睁大双眼,随即张扬的笑了笑:好啊。
可惜弥弥切丸还在选择没被他带过来。
那就上吧,不过三日月宗近见此情景也不由得笑了笑,做出拔刀的姿势,真热烈啊,我也应当全力以赴了。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急急如律令!白发的少年阴阳师从容念道。
结界不光笼罩了那一部分庭院,不管哪个角度也都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奴良组的妖怪们焦急的等待了许久,结界终于撤去了。
二代,初代,你们没事吧!
首无等人一个急刹车,纷纷震惊且疑惑的看着侧身对着他们的奴良陆生:这是谁?
奴良鲤伴似乎是昏迷了,正躺在廊下,奴良滑瓢正坐在他身边。
奴良陆生的刀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身上的羽织都变得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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