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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手电筒的光,可以大致看清他们所处的房子的状况。

和警察说的一样,这里根本没有装修过,水泥墙,沙石地面,没有放置任何东西,空气中有水汽混着灰尘的味道,就像宋濯第一次见宫宿时闻到的那样。

这房子看着并不大,走过玄关就是客厅,可奇怪的是,客厅的窗户外黑乎乎的,没有半丝月光路灯亮光照射进这个房子,就好像这房子不在城市中心的小区楼里,而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

可宋濯明明记得,他们进小区时,天上正悬着半轮明月,而小区里成排的路灯也都尽职尽责的亮着,不说映的四周恍若白日,那也不至于伸手一抹黑吧。

就在宋濯疑惑间,宋客和廖清凡已准备从客厅拐进左手边的一个房间。廖清凡看他愣着,连忙拉过他的手臂,“小心。”

于此同时,宋客也小声说到,“这房子被设下了结界,不像是刚死不久的鬼做的。阴气是从这间房里渗出来,应该就是这里了。”

说话间,宋客已走进了那个房间,手电筒在空中晃了几下最终定格在右前方的角落。

那里,是宋濯早上见过的宫宿。

还是那件扣错纽扣的衬衫,还是那双绑了死结的鞋子。他正坐在那个角落里,将自己抱成一团,顶着乱糟糟头发的脑袋正埋在膝盖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知道有人进来,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手电筒照过去,穿过他煞白、透明的脸,映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光圈。

“宋医生,你知道吗?我没有病,我也没有做梦。”宫宿张合着他像干掉的墨水一样的嘴,神经质般的说着,“那都是真的,你知道吗?那都是真的。她就在这里,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拉不能撒,陆琮想起来了就给她喂一些奇怪的东西,想不起来了就任由她在这里自己拉自己尿。”

宋濯顺着宫宿的视线望过去,地面上好像确实有一片比别的地方颜色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甚至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是在一次学校活动上认识的陆琮,他是他们学校篮球队的,来和我们校队打比赛,他很帅,像一个神秘的黑洞一样吸引着我,我们很快就恋爱了。”

“你知道吗?我们很相爱,他说过他要和我去冰岛结婚。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他进了旅游局那种单位,我就更知道不可能了。他和他们局长的女儿勾搭上了,可我不在乎,只要他还爱我,无论什么样我也愿意陪着他。”

“那天,他说他要和那个女人结婚,要和她出去旅行,我给他收拾了行李。哈哈,我给我男人收拾行李让他和别的女人去旅游。也是那天,那个女人找到了这里,她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她还说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陆琮怎么会让呢,他好不容易爬到这一步,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毁了这一切,他把那个女人骗到了这里,他把她的腿脚都打碎了,就让她躺在这里。他留她一条命,就只是为了让她和她父母报平安。”

“他一直在虐待那个女人,那女人娇生惯养的,哪能撑得住。她很快就死了。死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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