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倒是有个猜测,却不好明说,况且这个时候姑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婚姻自主,可以二婚,但名节还是十分重要的。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胡乱猜测,便只是说:“不如再等等。”
谢沣沉沉叹了口气:“也只能再等等了。”
他呆了不过一会I便要告辞,宣和挽留他便说:“你当谁都是你么?托你的福,我得了一日闲,京中如今看着是平和,底下乱得很。”
出了这等大事,自然不可能真的风平浪静,别的不说,来京为皇帝祝寿,如今却被限制在使节馆中的番邦使节哥哥使劲浑身解数打探消息。
这些人中最特殊的是谢汲,他也是大雍的人,说不定有些消息渠道呢?
谢汲确实有,但他不能说。
这几日来走动的人不少,却没有那西凉公主,大约也是知道他不会说,索性就不来了,也或许,她也知道。
他们没有被关太久,不过几日使节馆便撤走的门外看守的人。
谢汲却没多高兴,出了那样的事,他同宣和的约定不知还作不作数,可要他这么放弃又有些不甘,来时父亲说的话叫人忍不住多想。
宣和等着使节馆解了禁,便被谢汲和加娜仁发了请柬,谢汲想知道的事或许也正是他想知道的,自然不能忘。
不过对于加娜仁他还是有些顾虑,于是这一日,不少同宣和一起骑过马吃过酒的少爷纨绔们便也得了请柬。
京中百姓都能感受到不同,何况这些同皇权紧密相关的钟鼎之家。
宣和出京在许多人眼中是一种避让,纨绔头子都安生去郊外了,自家那不成器的东西自然更要看好了。
即便是不读书在家里厮混也比出去招摇惹事的好。
说来前头带人围了郡王府的那家还同二公主有些关系。
那是驸马爷亲姑姑家,范家,范老爷早年随着理国公征战,留下一身伤,走得早,家中留下孤儿寡母,家业虽不小,范夫人仍旧要靠着娘家。
范勤更是自小跟在表哥屁股后头转。
当年宣和跨马游街下了驸马的风头,他便一直记着仇,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报仇的。
他不但自己去,还呼朋引伴地拉上了狐朋狗友们一道挣那从龙之功,第二日,这些人家全进了大理寺牢房。
大理寺牢房通常是单人间,如今住不下成了一家一间。
最惨的莫过于赵家,二少爷不知被谁忽悠带着十来个平日里跟着他作威作福的狗腿子一起去充数了。
还当是平日里仗势欺人呢,他还被宣和绑到顺天府过,如今正好报仇出气,还能混个功劳,结果当晚据说见了那场景就吓得屁滚尿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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