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拒绝了,难得有他开口谢淳却不给的东西,宣和更想要了。
他们原本坐在榻上,隔着小几交谈,宣和忽然将小几一推,凑近了,在谢淳身边坐下,侧过身来,攀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
“皇上可知道契兄弟?”
宣和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谢淳抓住他作怪的手,低声应了。
“那皇上可知,在民间,做弟弟的年幼时,契兄要养着弟弟,弟弟年长了还要为他谋营生,为他张罗婚事。”
说到这里宣和顿了顿,又忽的靠近,几乎贴在谢淳身上,他们鼻尖相触呼吸交融,宣和的视线由上而下,最后停留在谢淳的唇上。
眼睑微阖,长长的羽睫毛缓缓地阻隔了视线,谢淳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见他声音:“怎的,皇上还比不上一介草民么?”
嗓音幽幽的有些暧昧,像是猫儿的舌头,带着倒刺,舔得人心痒。
谢淳搂住了他的腰,呼吸声仿佛重了些:“当真想去?”
宣和放低了腰身又微微仰起头,似乎离得更近了:“想啊。”
言语间,唇瓣几乎相触,但也只是几乎,他们之间始终留着那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缝隙,谢淳闻言,托着他的后颈,将这一点点距离变成了负。
吻得久了有些收不住,只是光天化日的,在榻上厮混,宣和有些放不开,轻轻推了推谢淳,谢淳便会意地松开他。
转场到了床上,这里的光线要暗上许多,幽幽的,似乎更适合做些只属于两个人的事。
真到了关键时候,宣和又不配合了,倒也不是很坚决,只是结合方才的对话,他的目的便很明显了。
是在等他回话。
谢淳动作顿了顿,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听到了宣和猝不及防间泄出的轻喘才松了口:“开年下旨。”
宣和心道,在床上果然是要好说话些。
谢淳叫他高兴了,他也乐意叫谢淳高兴,光洁的手臂伸出,主动拉开了抽屉。
今日谢淳还有些事要做,但眼下,他顾不上了,眼前的人足以叫他放下一切。
层层帷幔落下,真到了得偿所愿的时候,谢淳反倒有些无从下手。
宣和轻轻笑了笑,见他喉结滚动,又一口咬上他的喉结,唇齿厮磨,听着他越发急促的呼吸,心中也有几分得意。
谢淳不再犹疑,取了略带芳香的脂膏试探着进入只有他一人访过的秘谷幽林。
宣和皱着眉,有些不适,随时准备反悔,谢淳关注着他的神色,不断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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