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扬说的难听,将从前听来的那些浑话尽数道出,他在华京中与凌禇交好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更何况更难听的话季禹也都听过,对于季靖扬的话只听不语。
季靖扬难得扬眉吐气的耍了通威风才提步离开。
凌朝虚弱这会才将将睡下,季靖扬被云安拦在门外不得进入,他寒了寒眼神,说道:“臣来给三殿下请安,略看一眼便走,如若不然臣万死不能心安。”
云安像门神似的挡住季靖扬的路,颔首恭敬道:“并非是奴才不让二公子见殿下,实在是殿下才刚刚睡着,殿下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刚到了骊川又病了,奴才眼下都犯愁魏将军晚上回京的折子要怎么写,陛下最是关心殿下的身体了。”
季靖扬被说他说的将信将疑,只好作罢,对着云安说道:“既然如此,臣便不打扰三殿下休息了,还劳凡公公代为转告就说我来看过他了。”
云安笑着应下,躬身道了句:“这是自然。”
季靖扬琢磨着陛下既是看重三殿下,又知道魏承继与三殿下的关系,想必这三殿下若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季禹必定不好交代,所以才会这般紧张。
怪不得凌褚特意告知自己凌朝来骊川的消息,又叫自己见机行事,想必是希望三殿下永远都别离开骊川才好。
季靖扬不管华京中关系如何,到了骊川那也都由不得他们做主,眼见着父王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他深知是动手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后,他特意约了魏承继两日后在酒楼喝酒,为了避嫌也是为了探探口风。
当日入夜,凌朝面色红晕的出现在季禹的房间内,丝毫不像一个病重之人。
季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略带埋怨道:“你这闹出的动静也太大了些,季靖扬本就多疑只怕会将信将疑。”
一早他便叫人放消息出去,他前脚刚送出府的大夫后脚就被季靖扬的人截住打探凌朝病情的真假,若无疑心也不会亲自回来走这一趟。
凌朝却满不在乎道:“随他折腾,他越是不信就越是要打听试探,倒正好给咱们省了时间。”
季禹寻思了会也没再说什么,凌朝也算是歪打正着,“他今日还约了魏将军,想必是准备动手了。”
“怕是如此,我一会就动身了,你在骊川切记要小心,若不敌他也不要硬碰硬,只要凌禇不递消息来,季靖扬就始终有个忌惮。”
季禹点了点头,想要和凌朝叮嘱些什么,又不知要从何说起,这段时日里两人聚少离多,倒是有些习惯了只是不免都互相挂着心,这样的感觉却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这么久以来两人都未在一起好好说过话,面临即将分离都安静下来。
季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看向凌朝,突然出声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别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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