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繁潭呢?”萧云泉也觉得他所言有理,自己也亲眼看着那草鹰飞出火海,这至少说明,宁知非当时不在长空厅内。
“宁渊应该也不是。”景墨仔细考虑片刻,给出结论。
随后,他怕萧云泉不信,又解释到:“宁知非和宁渊总是结伴而行,宁渊如果离宫不见,宁知非会知道。”
“可是那红光,应该是某种传送阵法。”萧云泉在被景墨弄晕之前,余光曾扫到过可疑红光,现在想来,和琴鼓山蒙面人消失时的红光,应该都是传送法术。
景墨听完,笑着摇头:“应该不是他,他要是会用传送法术,也不至于被困在聚龙山等我们去救。”
看他说得如此肯定,萧云泉突然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还真是信任他们。”
“哎?”景墨感觉气氛突然有点诡异,他莫名其妙地看向萧云泉,眨巴眨巴眼睛。
萧云泉却没看他,而是盯着床尾的雕花,缓缓开口:“预见的事情,想必你也告诉过宁知非吧?”
景墨瞬间明白回来,他这是在秋后算帐,然而的确自己瞒着他许多事情,所以也没法出言反驳,只能一个劲赔笑。
“连理枝的事情,预见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萧云泉追问。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景墨讪笑着摆手。
“最好真的没了。”萧云泉这才抬头看他,微微眯起眼睛。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在我这里,没有再三。”
景墨郑重伸出三根手指:“真的没了,你要不信我可以起誓。”
萧云泉按住他的手,斜眼看看他:“我且信你,起誓就不必了。”
“真的没了。”景墨听话地放下手。
“连理枝怎么解?”萧云泉突然露出手腕,将那条红色细纹完全展露在景墨面前。
景墨下意识伸手摸向那条红纹,沉吟片刻,突然说:“要不别解了吧,我看挺好看的。”
“解。”萧云泉并没被他说服,只是一个劲盯着连理枝,神色黯然。
景墨看他神色,心里惴惴不安。
他曾偷听到萧云泉跟苍耳的对话,萧云泉说,如有人一愿为他身赴火海,他便可以为那人挡下所有生灾死劫。
当时他语气笃定,又吐露出愉悦和庆幸。可如今知道了连理枝,他会不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连理枝?
想到这里,景墨慢慢垂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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