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道,“没什么,我方才与我师弟聊了聊,想劝他回头是岸。可惜啊,他冥顽不灵,让我深感痛心。”
广虚子捋着胡须,嗟叹道:“那是百年前挑起正邪之争,为祸苍生的魔头,怎可能这么轻易放下屠刀。此次若非云师侄暗中传信,指点我们在百丈山设下天罗地网,恐怕还抓不到这魔头。”
“此事,还望广虚道长替我保密。”云越道。
“贫道明白。”广虚子道,“天岳门有心护着这魔头,云师侄此番也是被逼无奈。可叹,堂堂天岳门竟已被这魔头迷惑至此,苍生之难啊……”
云越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趁事态还未完全失控,尽早将其铲除。”
广虚子愁云惨淡道:“可就连能诛邪屠魔的天罗地网都未伤及此人分毫,我们又该如何是好?而且,就算将他杀了,也难保他的魂魄不会再一次卷土重来。”
云越思索片刻,又道:“道长不妨将他与乌邪剑都交予我,我自有办法将他除去。”
“这……”广虚子迟疑一下,缓缓道,“不是贫道信不过云师侄,只是那魔头诡计多端,这天岳门内向着他的人也不少。假使真让云师侄将他带走,恐怕会旁生枝节。更何况,如今整个修真界都盯着我无极观,我们怎能轻易让这魔头走出我无极观的地界。”
广虚子此话说得义正言辞,云越却垂眸低声道:“是不想让乌邪剑离开你无极观吧。”
“云师侄在说什么?”广虚子没听清,问道。
云越随口答道:“没什么。”
广虚子又道:“也罢,此事暂且不提。反正那魔头现在被关押在地牢,安全得很。云师侄远道而来,贫道已略备薄酒,云师侄不妨赏脸与贫道去前厅一叙。”
云越正要回答,忽然偏头看向一旁草丛暗处。他目光稍稍一凝,立即回眸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广虚子未曾怀疑,引着云越往前厅走去。二人离开后,一个身影从暗处一闪而过,朝另一个方向一路飞奔而去。
北染一路匆忙跑入天岳门弟子所居的偏院,被坐在院内两名弟子叫住:“北染师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北染道,“我有事找魏师兄。”
其中一名弟子起身,走到北染跟前拦住他:“你找魏师兄做什么?不会又是那人的事吧。魏师兄先前与无极观弟子动手,险些酿成大祸。虽然对方没对我们做什么,但现在这偏院到处都是无极观的眼线,你就别再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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