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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弄哭他——与孟生(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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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临安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跟中邪似的眼睛控制不住的往楚谨朝衣服上那块奶迹瞟。他突然一把将楚谨朝从地毯上拉起来,往卫生间里走,衣服脏了,洗洗。

楚谨朝毫不挣扎的由着他把自己拉到盥洗台前,主动撩起衣服,把有奶迹的那一团拧到一起往水龙头下浇洗,有洗衣液吗?

舒临安就站在楚谨朝背后,身体贴的近,闻言长臂一伸,把旁边的洗衣液取下来放到他手边。楚谨朝挤了洗衣液就往奶迹上搓洗,情绪还沉寂在刚刚让小咩吐奶的自责中,我刚刚把小咩抱起来喂奶了,是不是姿势不对,所以它不舒服吐奶了?

盥洗室台前的墙壁有一面长镜,此刻将楚谨朝和他的身影完完整整的锁在里面。楚谨朝弯着腰,针织衫撩的高,锁骨以下的位置一丝不遮,他只要略一垂眸,就能看清楚谨朝此刻在镜子里的景象,以及对方那截暴露在外的细致腰身,和那有致的脊梁骨,单薄的雪白的,在舒临安触手可及之处。

舒临安胡乱嗯了声,揉着眉心,往后退了半分,谨朝,以后不要随便去别的人家里

他撂下这句话就出了卫生间,留下一头雾水还在埋头搓洗污迹的楚谨朝。

奶渍不算难洗,楚谨朝没花上几十秒就洗好了,只是胸口一块沾了水湿漉漉的,难免有些凉。

他走出卫生间顺手带上门,舒临安的家有两层,二楼除了上次进舒临安的卧室这还是他第二次上来,对整体环境都觉得有些陌生。

一条长廊笔直到底,一共五个房间,房门全是白色,除了尽头处单独的那一间,颜色有些突兀的换成了黑色。

那道黑门的房间刚好照不到光,盘踞在阴影里,漆黑的门身即使在大白天也显得格外的黑沉。楚谨朝往那扇门走近,发现这扇门门把的造型也有些独特,银色的金属质地,上面雕刻着繁密的浮雕细纹,像细线也像绳子,将门把乃至整扇门禁锢在原地,仿佛这扇门背后,有某个不能被揭示的禁忌之秘。

谨朝,你在干什么。

楚谨朝转身,舒临安拿着吹风朝他走来,他指着这扇门的门把说:感觉这个门把的样式很少见,就过来看了一下。

是吗?舒临安不以为意,笑着说:装修公司弄得,我住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楚谨朝点点头,视线从这扇门上收回,跟着舒临安一起往回走,品味有点特别,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用的?

舒临安和楚谨朝肩并肩,闻言漫不经心地往那扇掩在黑暗中的门上瞥了一眼,装了很多东西的仓库,平时很少打开。

小咩又恢复了生气,喝完奶后又去阳台上躺着晒太阳,悠闲的昏昏欲睡。

舒临安给吹风插上电,面对面坐在楚谨朝前边,对着对方衣服湿了的那块吹干起来。

他替楚谨朝吹着衣服,楚谨朝也心安理得的受着,翻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书本,随口问了句,你高考想考哪所大学?

舒临安捏起他衣服一角,把热风往他被冷水浸的凉凉的胸膛里吹去,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楚谨朝胸口被吹得暖呼呼的,闻言抿唇朝着他笑了一下,我也没想过。

他按灭吹风开关拔了线,也跟着笑了笑。

合拍的默契点,有些莫名其妙。

舒临安在楚谨朝旁边坐下来,谨朝,那你希望每次考试都和我在一个考室吗?

楚谨朝几乎是不假思索,不希望。

为什么?舒临安神情有些受伤。

楚谨朝淡声说:你每次考试都盯着我看,我会分神。

舒临安被戳破也不觉得尴尬,原来谨朝知道啊。

楚谨朝蹙了蹙眉,我又不瞎。

第34章迷哭

莫袅去楼下拿了快递,温莘从米兰寄来的,一个大纸箱,里面不知道转着什么。

正把东西放好,手机突然响了。莫袅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他接起来,喂。

贺皿不着调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不是还没从我嘴里套出消息吗?怎么这么快就把我拉黑了?

莫袅几乎是下一秒就挂断了电话,神情里还透着厌烦。但贺皿没死心,厚着脸皮又拨了过来,莫袅烦躁的把手机丢到一边,那铃声却响个不停,他冷静的思考了片刻,重新捡起手机,接通电话。

贺皿对他妥协选择接听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胸有成竹的说:下楼,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说完也不等莫袅回答,自顾自的挂断。

莫袅铁青了脸,重新穿上鞋下了楼。

小区绿化不错,成片的林荫道,道路两旁还放置着秋千,供住户休闲娱乐。

贺皿单臂抱着后脑勺坐在秋千上,秋末的天气,身上还是只穿了件连帽的短袖,长腿往道路前一搁,身材健硕,体态懒散,很惹过往女孩的青睐。

但莫袅却是个例外,看见他一点好脸色都不肯给,说完就滚。

贺皿往旁边的空位拍了拍,示意莫袅坐下,莫袅对他没有丝毫的耐心,见他还要兜兜转转,掉头就往家里走。

急什么,急什么。贺皿一把拽住莫袅在秋千上坐下,你这求人的态度也得放端正点。

等价交换,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我要你做的事你拖了快半个月还没给我音信。莫袅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我跟言而无信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贺皿笑了笑,语气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怎么叫我言而无信,小鸟儿拉黑了我几个手机号码,我能怎么办?

莫袅一副懒得听他废话的模样,贺皿只好言归正传,舒临安我查了,以前的确是海铭的学生,不过高二的时候转去了善高。

他为什么要转来善高?

贺皿闭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胡扯,好像是他家里人的意思,说是让他能够去善高更好的学习。你们善人高中毕竟是市重点,想去也很正常

莫袅冷哼一声,善高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他家里关系过硬嘛。贺皿无奈的摊手,你也知道能我们海铭是私立高中,能进来读的家世都是非富即贵,比如我。

莫袅的神情开始有些阴郁,他斜了一眼贺皿,这一一眼看的贺皿收起了不着调的姿态,怎么?不信?

莫袅二话没说站起来,贺皿看出他想走的意图,闪身挡在他面前,我劳心劳力的赶来你家门口给你送消息,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请我去你家喝杯茶总可以吧?

拿什么都没用的假消息来搪塞我,你也配我的谢?莫袅心生厌恶,贺皿,滚远点。

他一口一个滚字实在难听,就算贺皿有心让着他,暴脾气也有些不受控的往上窜了几分,说话怎么就变得这么难听?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追着我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可乖了。

他掐住莫袅的肩膀不让对方走,身体往莫袅跟前凑近几分,是不是长大离开我太久,欠教训了?

莫袅被刺激的怒火中烧,正要发作,贺皿抓他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力气甩了出去,你在对我弟弟干什么?

楚谨朝站在贺皿侧后方,神情比莫袅还要冷凝。他刚从舒临安家吃完晚饭回来,恰好看见这一幕。

莫袅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举高作投降状开玩笑的说:青梅竹马难得见面,玩玩而已。

他余光又往莫袅的身上看,似笑非笑道:有没有觉得这场景像昨日重现?你的守护神又降临了。

莫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这句话,视线定定的注视着楚谨朝,心口刚被贺皿点燃的火,此刻又因他被尽数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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