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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除了演技一切都好(GL)——寿头(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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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不是怕我看你演戏呀?

我会怕你看?方姜一字一顿,仗着宋圆挡在前面,用她的高跟鞋重重踩了周至一下。

良心特别好,没有用后跟。

晚点再跟你算账,哼。

方姜昂着头,踩着高跟鞋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转身又看刚才蜷缩成一团的光头。

光头冲她挤挤眼。

哼!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周至是影评人~~~所以她对一些演员和电影比较熟悉。

恭喜你们都猜不到,嘻嘻嘻。

收藏满一千加更没问题,等我酝酿酝酿啊~~~

第40章曾经

幼恬,你看方姜的眼神要更温柔一点,对,温柔。

方姜,她看你每一次都是错过,目光落到空处。你不用去看她,但是要有她看你的感觉。

幼恬,目光柔情,把人溺毙在温柔里的感觉。

不是真的要把她溺毙!

菊次郎弄不明白,昨天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像是搭错了一样,怎么都进不了一个频道里。

本来以为顺利拍摄的好几段,怎么拍感觉都不对。

导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人还是一连几天一起拍摄的人,魂好像都不是原来的魂。

张力呢?暧昧呢?空气里噼里啪啦的电流呢?

发生了什么?

两位主演互望一眼,十分无辜。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菊次郎回看刚才的拍摄成果,方姜那部分尚算可用。人前亲密下的一点抗拒,两人单独相处时的不知所措,甚至隐藏收拢得很好的一点愤怒统统在了。可是纪幼恬,今天的纪幼恬完全不在状态里。

桑尼买来切好的水果和饮料给片场的工作人员,纪幼恬连连道歉,称自己早上被鬼压床,精神不济,连累了进度。

菊次郎大手一挥,放她休息,改成拍摄方姜饰演的叶程程遭遇车祸后的几场戏。

在换衣服换妆容之前,应菊次郎的要求,方姜沿着花园小径来回走了几十次。

怎么走?什么心情?叶程程每次想到赵思而的心情。

方姜说:每次会不一样。

菊次郎理所当然地说:就是要那种不一样,有多少你就表现多少。多走几次,看哪种更可用。

方姜酝酿了一下,走到小径月门处,脑海里闪过的不只是匆匆离开的纪幼恬,还有周至。早上拍摄不顺利,周至看了一会儿便没在片场了,不知是怕影响她们还是身体不舒服回房间睡觉。

房卡在周至那,她总不至于去纪幼恬房间睡吧。

想到臭光头腻歪在纪幼恬怀里叫恬姐姐,纪幼恬诶诶应着叫她小至的模样,方姜眉心一跳,心里火撩火撩的。

摄像机有条不紊地把她的表情摄入其中,菊次郎点点头,这个若有所思的忿忿不平很有层次。

周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纪幼恬看见她会失态,失态到一点没心思拍戏,这对于一个专业的演员来说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很难想象,这种行为会出现纪幼恬身上。

菊次郎显然也想不到是因为周至,只当纪幼恬是真的鬼压床。

难道周至是纪幼恬的初恋情人?在众多绯闻中深藏的那一个?

妖就妖在两人见面,纪幼恬比周至激动多了,那种源自心底奔涌而出的情感无法作伪。要不是两人只相差十岁,方姜会往失散的亲人那里想。

难道纪幼恬离婚真是有了同性恋情,对象是周至而不是桑尼?可是离婚的时间和两人分开的时间对不上号。

方姜摇摇头,等拍完戏,她要找臭光头问清楚。

镜头里,衣着鲜亮的女人流露出矛盾、茫然又无措,别于从前那些蹩脚戏里的刻意与浅薄。

菊次郎说了一声好,就连一向不大好看方姜的冯因子都觉得这个镜头动人至极。

方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拍连续剧,茫然只要睁大眼睛放空,无措则是眯起眼睛继续放空,总之,要么瞪眼、要么睁眼、要么眯眼、要么干脆闭眼,谁想到自己短短一个镜头里竟能完成那么多情绪的转换,就连一点点的憧憬、挣扎和渴望,全在一个眼神的变化里表现出来了。

菊次郎笑呵呵,要不是方姜对剧本和角色下了一番功夫,很难会想到一直抗拒赵思而的叶程程心里其实有过憧憬和挣扎。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对演员的认真和努力,他感到十分满意。剧本里没写叶程程是否对赵思而有情,看来在你的理解里应当是有情愫在的。

方姜心道,要是没有情愫,怎么会有最后结局的残忍,在看到对方对自己的心意,在承认自己的感情过后,又彻底失去这一切。不就是导演最喜欢玩的错过嘛。

有点心虚地接受导演的表扬,方姜又想:这种光辉时刻那可恶的臭光头居然不在,不是去睡大觉就是会旧情人,来探自己班,本该看着自己光彩照人啊,一点诚意也没有。

吃午饭没找到周至的人,只有一条微信留在手机上:我出去看花啦,晚点回来,你加油哦。

看她啊,看她,看什么花,有什么花比她好看。还啦,啦你个死光头,恨不得砍下光头的脑袋。方姜又给她记了一笔。不把臭光头的耳朵咬下来,她就不叫方姜。

方姜:祝你柳絮过敏。

说看花,也算是看花。

周至和鬼压床的纪幼恬面对面坐在梅家坞一家小店二楼靠近阳台的地方,形影不离的助理桑尼坐另外一张台子。工作日的缘故,踏青看花的游人不多,三人霸占整个小店二层。点完菜,一人面前放着一杯龙井新茶,一叠瓜子、花生和茶梅。

纪幼恬刚摘下口罩,就见周至的手机屏幕亮了,面前的人儿看一眼,勾勾唇角,笑容真切。

嗖嗖嗖回复方姜:过敏了就对着你打三百五十个喷嚏,揩你一身鼻涕。发现纪幼恬正看着自己,周至放下手机,收敛了笑容,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纪幼恬看她半晌,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从何问起,幽幽叹了一声。

周至却在想她没来由的心虚。其实从头至尾,她和纪幼恬只是朋友,亲密的谈得来的朋友,一度极为契合,没有越雷池一步,也没有谈过那个大家察觉到苗头却始终避而不谈的问题。尽管从新闻看到纪幼恬离婚消息时,她闪过会不会和自己有关的念头。那时,她整个人精神状态并不太好,便没有深究。

当她重新坐到纪幼恬跟前,褪色的记忆重见天日,欢喜和挣扎占据了记忆的绝大部分。她曾经满怀爱恋又自以为极度克制地注视眼前温柔的女人,而纪幼恬知道这一切,她的柔情隐忍,又不是无迹可寻。

喜欢一个人是瞒不住的。

曾经,周至无数次自问纪幼恬对自己有过怎样的感情。没想到事隔经年,仅凭回忆,她便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在没人瞧见、没人承认,只有两人的梦田里,她们曾经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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