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苏同光狠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
他死死瞪着朝自己走近的南无月,额角青筋绷起,脸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怎么,你很惊讶?
南无月手指点着唇瓣,无辜道,魔君陛下亲临大比现场,我作为他的左护法,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无渡魔君左护法
恍惚中似乎有一道惊雷划过脑海,他忽然想起,传闻中无渡魔君手下有两位得力干将,其一是多方征战的灰熊妖王秦语苍,其二则是狐族不世出的奇才,九尾天狐巫月婪。
狐族生性妖媚,且可自由幻化为男女形态,是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不仅是他们,就连琼英谷的一干女修,也没能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难怪我屡次造访小乔峰,却对你毫无印象,不远处,楚凝烟冷冷道,左护法当真好手段。
楚师姐谬赞了,这缠枝藤是我的法宝,越挣扎就束缚得越紧,诸位道友还是安分点得好。
巫月婪笑意妩媚,却没得半分到眸底,目光径直越过苏同光,落到了平台之上。
傅含璋听了林夜北的话久久不语,再次抬起眼时,神情已是一片阴鸷:
师尊莫非你以为,你还有同孤谈判的资本?
他周身暗红魔气氤氲四散,杀意如同水银泻地:天泪城的修士,本就死不足惜。
见他作势攻击,游思渚终于忍无可忍,清叱一声挺剑刺去:休要胡言乱语!
不论是那人一直以来的欺瞒,还是暴戾恣睢地残害无辜,都足以让他放下最后一丝师徒情谊。
辕阳剑发出嘹亮的剑鸣声,金丹灵力在游思渚丹田内运转到极致,一剑之威早已超越了境界的限制,竟然穿透了魔气的阻碍,直袭傅含璋的胸膛。
浓黑长发猎猎飞扬,魔君精致秾丽的面庞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抬起指尖,瞄准了游思渚的心口。
魔气从他指尖涌出,速度与长剑不相上下,竟是不顾自己受伤,也要取了对方性命。
林夜北意识到傅含璋的企图,心房狠狠一抽,陡然间来不及思索,手中江流一抖,裹挟着凌厉的剑风扑向他的右肩。
他这是攻敌所必救,原本只为挡住傅含璋的动作,却没想到对方竟突然撤去了护体的魔气。
两柄锋利的剑刃立刻刺入了他的肩头和前襟,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透了素色的衣衫!
不他不是
林夜北浑身巨震,胸中大恸,一时险些握不住剑,而傅含璋丝毫却没有在意汩汩流血的伤口,只是凤眸瞬间沉了下去。
他抛出一道魔气约束住游思渚的行动,随后抬起眼,一瞬不眨地盯住了面前的人。
师尊。修长手指握住剑身,再缓缓收紧,任由锋锐切割着皮肉,血色漫流。
傅含璋一双眼漆黑深邃,朱唇微微弯起,声音极其低哑:
你是不是又想一剑杀了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几乎是哭着写完这段作话
今天的夹子我彻底扑了,明明有好几百的订阅,位置却一直疯狂地往下掉,我不知道是系统的针对,还是我就是这么不幸,倒霉起来谁也救不了我
《暴君》我花了很多很多的心思,从开始写到现在,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几次从头到尾的修改,找过评文也让基友看了好几次,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敢放出来给大家看的
结果它扑的悄无声息,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心血被扔在地上,再被人狠狠踩得粉碎
小北和含璋不应该经受这些,对于我来说,他们是无比珍贵鲜活的两个人,我希望能给他们最好的未来,可我还是失败了
签约到现在一年不到,我已经写了一百万字,在同期作者里无疑算得上勤奋,也在不断改进和提升自己。但为什么只有我总是看不到希望,总是在一切都向好的时候被现实狠狠打倒???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真的很喜欢写文,也很想把我的故事讲给大家,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有的收藏都是我一点点积累来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点击会下降的这么厉害,甚至会被末点比我低很多很多的人超越
这本文的存稿还有一部分,我会努力在存稿耗尽之前调整自己的状态但我想到未来可能面临无限轮空、被人忽视甚至单机的处境,就忍不住心如刀割
我真的不明白,看到很多人写文顺顺利利,会感到由衷的羡慕和心酸,她们的世界华美灿烂,所有的努力都能得到回报,只有我使劲浑身解数也只能原地踏步,甚至连看到光的希望都没有
太累了,太难了,太绝望了
0点还是有更新,愿意看看的话,就来吧
第29章陷囹圄
傅含璋的血沿着剑身漫流,沾上了林夜北的手指,立刻让他感受到火烧般的灼痛。
自己从未想过要杀他,甚至连伤害他的心思都没有,方才当肩一剑,也不过是为了阻止他伤害游思渚。
他体内的灵力已经运转不畅,这一剑的威力连平日的三成都不及,偏生那人却收去了护体魔气,生生受下。
殷红浸染了雪白的指节和手腕,林夜北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几乎凝结,仿佛有淬毒的冰渣堵住了喉咙:
我没有
即使不用灵力内视,他也能感觉到无情根的进一步开裂,心口如同有一柄剔骨尖刀搅动,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喉头腥甜,一大口心血淋淋漓漓喷出,与傅含璋的鲜血融为一处。
傅含璋凝视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忽然扯了扯唇角,笑容森凉:
师尊这是在使苦肉计么?
他似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话语有多么刻毒,凉薄笑道:三百年前你也是如此为孤受雷劫,为孤负荆请罪,为孤耗尽灵力。可最终伤孤至深,万劫不复之人,同样是你。
孤恨你,他的笑容越发秾丽,孤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可没人经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与欺骗。
孤这些年,九死一生,
他反手拔剑,一掌将游思渚抛回队伍之中,五指扼住了林夜北的颈项,
不论是天泪城还是修真界都对孤赶尽杀绝,即使在魔域,孤也是踏着尸山血海,一步步走上来的。
他胸口和右肩的伤口迅速收拢愈合,却故意留着被切开的手掌,滚烫的血顺着林夜北平直的锁骨漫流:
你说孤该不该生气?孤恨不能
殷红嘴唇衔住对方雪白的耳垂,他低笑一声,长而翘的羽睫扫在林夜北脸颊上:
把他们都杀、个、干、净。
杀气如水银泻地,通过强横的魔气扩散到整座幻境之中,被缠枝藤束缚在原地的修士都不约而同地感到入骨的恐惧。
仿佛下一刻恐怖的魔息就会震碎他们的心脉,万劫不复。
林夜北的心重重地往下沉,他知道傅含璋并不是说笑。
绵亘百年的仇恨被激化,遑论眼前这些仙门修士能否活下来,就算是不做不休地攻上天泪城也有可能。
胸口憋闷发堵,又翻搅着千刀万剐的痛楚,他喘息着,唇角淌血,眸底晦暗难明:
你放过他们,我跟你走。
师尊你还真是有一副舍己为人的悲悯心肠啊,
傅含璋挑起墨眉,凤眸中满溢着嘲讽,可你凭什么觉得,在背叛伤害了孤那么多次之后,孤还会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