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小马的肖榭并不觉得喜悦,聂慕此人,平日沉默寡言面无表情,有两大优点,除却他长的好看这一大优点之外,另一个则是其他人都竟然不约而同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一个人不怎么做好事,却被其他人都觉得是个好人也算是极大的优点了。
至于大家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借用刑房管事的话,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好小伙子,那肯定是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啊!这就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就像接受太阳每天都会升起这样平常的事一样去接受这件事吧……
其实,肖榭并没有被弯弯绕绕的话洗脑,他欣赏聂慕,是因为聂慕的眉眼与他有些相似,两个人差十岁,肖榭有个表弟,与聂慕长的有五分像,此刻他在遥远的赵国,肖榭只好睹人思人,在心里单方面把聂慕认做义弟。
聂慕并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肖统领的单方面义弟,此刻他孤苦伶仃的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忽冷忽热,恍惚中感觉自己是一把柴,骨头在火堆里噼里啪啦响,他在梦里找感觉,想找一个准确的词描述那种骨头动一下,自己能听到关节与关节缓慢摩擦的感觉……
生锈!
第2章
幸好还没能忘记这个词!
一旁的林公公默默地皱起了眉,什么秀?生了一个叫什么秀的?
赵政对这个词已经熟悉了,他瞥了林公公一眼,自觉已经在某种方面高了林公公一等,顿时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隐秘喜悦,坐过去握住了聂慕的一只手,手心里都是汗。
林公公一看,赶紧掏出帕子递给王,想让他擦擦被污染的手,赵政接过来从善如流地把聂慕手心里的汗细细地擦干净,又把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林公公默默地又皱起眉,两条眉毛形成一条不连贯的波浪,识趣地跑出去叫医官了。
第二天清晨,聂慕被鸟叫声吵醒,此时他换了身衣服,下身却空荡荡的,所以能明显看到身上的伤涂了药,头也不晕了,骨头也不绣了,已经浑身爽利了。
被窝里除了药味,就是赵政的味道了,他对这个味道非常熟悉,正阳殿天天像个寺庙一样熏香熏的烟雾缭绕,他轮值的时候早已经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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