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晏临伸出小手撑着地,砂砾摩擦着小手心,自己慢慢爬起来。脑中还嗡嗡地回荡着方才那俩人骂他的话:同床共枕、不要脸、兔儿爷、得寸进尺……
这骂声背后,透着一点风流的旖旎。晏临低头,捏着脏兮兮的兔耳,一遍一遍在脑内过着他们骂他的那几个词,越是听,脸颊越是红了起来。
原来、原来外人都是那样看他和哥哥的呀!
脏兮兮的兔子晏临开心地向少主卧房跑回去,今晚也要做一只乖乖的小白兔,缠着哥哥跟他一起睡,他真想把哥哥缠起来、绑起来,无时无刻、无时无刻,永远也不分离。
晏临微微笑着,发黑的白耳朵,在他后背一跳一跳,向叶危所在的地方跳去。
小叶越教训完晏临,以为这小白脸会就此收敛,谁曾想,第二天,他就在家宴上看见恬不知耻的晏临!娇滴滴地坐在他哥旁边,莫名其妙地又在脸红,那雪白的一张小脸,看着就想掐死!
“你坐这干嘛!离我哥远点!”
小晏临心中噙着一抹冷笑,但他表面立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站起来让座,说巧不巧,他就碰倒了一盅汤,滚热的汤水烫在他的皮肉上!
但晏临咬紧下唇,不肯出声,只等……
“啊————!我的衣服!”
叶越大叫起来,他没被烫到,但他最心爱、最宝贵的衣服!汤渍滴滴答答从下摆淋下来,这衣料洗不掉的,全毁了、全毁了……他最拿得出手的一件衣服……!
直到这时,小晏临才又轻又快地叫了一声,像被烫得受不了,疼得狠了,却压抑着不敢叫出声儿,比起叶越的大喊大叫,晏临这一声隐忍的叫唤,叫叶危更心疼:
“怎么了?晏临!”
叶危赶紧过来抱他,小晏临害怕似的,把头埋进叶危怀里,又甜又软地唤着:
“哥哥……”
他轻轻调整了姿势,故意朝叶危露出自己那半条手臂,已经被烫得发红、起泡的手臂。
“怎么烫成这样……晏临,你忍一忍。”
叶危立刻抱着小晏临离席,速传大夫,底下人忙着打冷水、冰敷、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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