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宗自然更是不会来管叶越。爹不疼娘不爱,小叶越心里好憋屈,只有不知情的叶危还来看看他,可愈来看他,叶越心中愈不平,都是一个爹的儿子,凭什么这样一个天一个地!
这份不平从小积攒,几十年过去,终于,在赵承要害叶危时,彻底爆发,叶越暗中推一把,让大哥死无葬身之地,自己上位夺权。
叶危“死”了,叶宗别无选择,与其把少主权势让给别人的孩子,倒不如给叶越,好歹在名义上他们还算父子。
但现在……
叶越呆愣在原地。
何氏一边打他一边哭:“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你凭什么跟叶危比啊!你能活下来,养这么大,已经是万幸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造孽的事……”
两行眼泪忽然留下来,叶越咬牙切齿:“娘!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何氏愣了一下,啜泣道:“你…你让娘怎么跟你说啊……”
“啾啾——”
当夜,叶越一个人坐在空而大的房间里,逗着鸟,少主玉符被他随意地扔在地上。
这只瞎眼鹦鹉是当年叶危送人的,他又去找回来,这小家伙能闻出内丹气息,判断来人,小鹦鹉闻着叶越的气息,拍着翅,讨好道:
“主人、主人、主人!”
“真乖。”
叶越笑一笑,摸摸小家伙的毛茸脑袋。
他听见长戟的刀尖拖在地面划出的声音。
大哥回来了。
叶危走到此间,叶越似乎也明白了,敞着房门,在等他,
百年手足,此刻相见,无话可说。
叶越是他看着出生、看着长大,最后不知不觉变成这幅模样。
此刻,叶越很平静,他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叶危坐在他面前,也很平静地倒了一杯酒。
“喝吧。
“喝完上路。”
叶越笑了一声,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以为是毒酒,等了好久,却无事发生,叶越愣在原地。
叶危大笑:“怎么?你和赵承当年联手害我,我被挖心取丹,仙骨全断,在无间狱里拖着一身血爬了好久。现在轮到你死了,你以为一杯酒就完事儿了?
“我还没那么仁慈。”
转瞬间,叶危长戟一刀,刺进二弟的胸膛。
“叶越,有些事做错了,还有机会改,有些事,没有。”
叶危准备跟杀师弟赵承一样的杀法,剖掉心丹,划断心脉。彻底了结过去。
然而,突然,叶越伸出手,死死握住他的刀尖一转,长戟没刺进心脏,而是转而刺进了肺部。
刺穿肺,能延好几分钟才死,但同时,更痛苦不堪,每呼吸一下,就是钻心彻骨的疼,最后窒息失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