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悦雨:好像各科老师都改的差不多了,最早晚自习,最晚明天,能出总成绩。
范琴琴:好紧张,英语没底啊。
施辉:范琴琴到办公室来一趟。
范琴琴:好的。
唐麒:天啊,这么快要出成绩了,怎么办?
苏波:还能怎么办,要么自己死,要么被爸妈打死。
赵先锋:我有个好办法,咋们在天台上摆几双鞋,人躺在底下,旁边放上忏悔的遗书。
柯悦雨:学习不好没关系,思想不能这么危险/微笑。
唐麒:他讲冷笑话呢,班长太正经了。
施辉:荣屿到办公室来一趟。
苏波:不是在群里表扬吗,怎么还一对一了。
荣屿:难道你很想听?
苏波:不不不,支持一对一政策。
荣屿想着听完表扬,再问问期中考试的成绩,到办公室时,里面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不是我说,你自己对比一下这两份试卷!我那里冤枉他了!
办公室里热闹非凡,施辉扭曲着脸坐在办公椅上,孟老师张扬跋扈地拿着两张试卷,范琴琴止不住抽泣地低着头,对桌的老师在安慰她。
什么情况。
荣屿以为自己也是吃瓜群众,然后孟老师的一句话让他变成了当事人。
不对,是被告方。
你这次考试抄袭范琴琴了?孟老师声音极大,在办公室里回响了几圈,弹进荣屿的耳朵里。
荣屿眯起眼睛,你在说什么?
施辉重重叹一口气,说出荣屿完全不知情的抄袭。
如果施辉想表扬荣屿进步显著的作文,那么孟老师想表扬的是范琴琴全对的选择填空题,这次数学考试她故意把难度调高,连程安都错了一道填空题。
在她以为只有一份全对卷时,批阅到了荣屿的试卷,选择填空题和范琴琴同样的全对,她觉得事情不对劲,一问施辉,知道了范琴琴和荣屿是一个考场的。
范琴琴,你说,老师给你做主。孟老师给范琴琴打气。
范琴琴不敢抬头,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给荣屿抄
荣屿看了看自己试卷,很多个小红勾被一个大红叉否决,大题在第二面,孟老师根本没往后翻。
我应该说点什么?荣屿看着孟老师,眼中嘲讽味很浓。
施辉了解荣屿,他要么不做,要么做好,这次语文答的认真,说明荣屿是上心考试了的。
说真实情况。施辉说。
我说了她能信?荣屿转移视线,看着抬起头的范琴琴。
范琴琴吓得哭出声,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是声泪俱下品学优良的学委,一个是档案上有斗殴记录,成天旷课的不良少年。
还被赵妍这个领导点名关照了。
只要不瞎,都能很好站队。
看她这样,多半是不会说实情了。荣屿忽然想起初中的班主任,与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
相信眼睛看到的,人之常情。况且范琴琴是个女生,能理解她这样说是因为面子薄。
我没什么好说的,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就行。荣屿不屑于解释。
施辉还在和孟老师争辩着,范琴琴哭了一会儿,看到荣屿面不改色地倚着桌子,试探地说:荣屿
嗯?荣屿勾嘴一笑。
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范琴琴红着眼眶,心中愧疚。
嗯。荣屿点头。
到目前为止,荣屿一点气都没有。
相反,孟老师越说越气,从上学期在二班开始,说到这学期荣屿总在她的课上迟到,再到还没确认的作弊。
听到施辉一直维护荣屿,愤怒一触即发,撕碎了揉皱的试卷,教到这种败类,是我教师生涯的污点。
施辉顿了顿,孟老师你别激动。
其他备课老师跟着劝说。
幸好是本校考试,这位同学道个歉吧。不知道那个老师说了句。
道个歉,和平解决。
道什么歉?败类这个称呼我认,抄袭我不认,爱怎么解决怎么解决。荣屿听倦了。
孟老师将撕碎的试卷丢在荣屿的脸上,零分,记过!
荣屿半睁着眼,眼前碎纸飘落,怒火中烧,脸上阴云密布,说完了?
孟老师被他浑身散发的阴霾镇住,一时没接话。
我请两天假。荣屿转身就走,重重地带上办公室的门。
路过三班教室时,几个人从窗口探出头和他打招呼,老大,施辉这次战斗力不强啊,平时能说两三小时。
荣屿笑了笑,不说话的往校门走。
奇怪,怎么不回班。唐麒缩回头。
程安往窗外看了眼,拿出手机发短信。
怎么了?
荣屿没走正门,翻围墙出了学校,看到程安发的短信,沉默着回复。
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当你讨厌一个人时,你只会用眼睛看到的来评判他。
阿姑牌毒鸡汤
第28章
荣屿东拐西拐,总算到了于绛开的台球室。两百平米的房间摆了十张台球桌,还有吧台和黑白桌椅,装潢偏英氏,弄的很正经,黑白灰色调是荣屿喜欢的风格。
藏的够深啊,弄了挺久了吧?荣屿特意买了个红包,塞满红票子给他送开业礼。
兄弟之间,讲究这些俗礼?于绛说的比唱的好听,拿过红包就塞裤子里。
地理位置不好,从外面看差点以为进贫民窟。荣屿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甭管,这装修的不错吧?于绛熟练地调着鸡尾酒,我存款都搞没了,堪勘够整好。
还行,人模狗样的。荣屿一直看着手机屏幕,等待程安的新消息。
于绛肯定道:只要内部做好了,我保证能有客人。
别什么阿三阿狗都放进来,荣屿说,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店没被砸。
今天我开业,说话别这么不吉利!于绛放了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在他桌上,等会之前的几个兄弟要过来。
是吗?荣屿眼中浮起笑,搁下手机,好久没见了,不知道进没进局子。
都老实了,不过怕打扰你学习,就一直没来找你。于绛坐在他对面,给弟兄们打电话。
荣屿静静地听于绛对着电话又吼又骂。
那些兄弟或许是人们嘴中,不务正业的社会蛀虫。但荣屿清楚,他们比很多看上去体面的人真实,若认你为朋友,必定无条件相护。
没两分钟,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大门传入,三个瘦高黑的青年跑进屋里。
荣屿手握成拳伸出,阿新,小缺,大岳。
屿哥!阿新欣喜地伸手碰撞他的拳头。
许久不见甚是思念。小缺跟着碰了碰他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