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陌很想掀开被子钻进去,他一张口,嗡声嗡气的,“你还不走么?”
这和“快些做完”招呼相应,陶澄没动怒,只弯了弯唇角,“不走。这么好的机会,容我慢慢拷问你。”
轻陌被他的皮笑肉不笑吓的心肝颤,手往被子角摸去,想要找个藏身之处。
“冷?”陶澄瞧见了他的小动作。
冷不冷轻陌都赶忙点了头。
陶澄便弯身从地上拿起自己的长衫盖到他身上,“先将就一下,我去找块手巾帮你擦擦,擦干净了再进被窝。”
好歹不再是光溜溜,轻陌看着陶澄在房内转了一圈后又开门出去,顿时百感交集的捂住脸,手心下的表情格外纠结,心绪也乱成一团。
他不走。可是他要拷问?拷问什么?总不会是要拷问刺绣的针法。轻陌低低的哀鸣,听起来苦闷,却藏不住那一丝雀跃。
从未想过会有一日黄粱美梦能成真,他千百个日夜所念的人与他亲密如此,即便今夜之后会如何,来日又将要付出什么代价,轻陌想,他都认。
陶澄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叠长巾,他解开外衫,先将自己双腿间擦拭干净,期间抬起脑袋对轻陌笑,“不怪媚药催情,怪你身子太浪,嗯?”
轻陌装聋作哑,强忍着腰肢的酸软撑起身,对着陶澄伸手,“给我一条,我自己来吧。”
陶澄凑过来,捉住他的手腕压回到床上,“不乱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疼。”轻陌赶忙躲,又怎么躲的开,被陶澄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只能垂着眼神喃喃道,“这会儿不疼...以前,以前也不疼。”
在烛火映照下,那道横在脖颈左前侧的伤疤扭曲着,细嫩的皮肤也在伤痕边缘处细细的绷紧纠结,陶澄皱起眉,不久前才被他亲口新添上去的牙印还清晰可见,即使已经不再冒血珠了,也让他心里生满了后悔。
轻陌又被放倒进床铺里,他都来不及再出声,便被捞起一条腿挂在了陶澄的肩膀上,轻陌羞耻的闭上眼,本是抱在胸前的小衣被捂到了脸上,后又发觉是否有些矫情,犹犹豫豫间只感觉下身被仔细的擦拭,没能听见陶澄半点动静。
轻陌撤开半边小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眼神因着哭的太多而坠满了水汽,他望着陶澄陷在暗影里的半张脸,磕巴道,“你...怎么,知道我...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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