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鄞抬起手:“不然还有几把?”
“欸,说就说,注意文明用语。”
“……”
那就不对了,秦愈进门的时候,这里挂着两把枪,他没有拿,在他后面跟进来的葛鄞就只取下来一把,那么剩下那一把去了哪里?
没有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又不能是野猴子进来抢走了吧?
料感不对,两人噤声不再言语,秦愈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眼珠却向着他左手边一米外看去。
那里正是窗户,不过一平米大小的方块,透过玻璃能够看到外面的鱼竿和破烂躺椅,不存在什么遮住了视线看不清的说法,正应验了秦愈方才所想。
就在他进来之后,有什么紧随其后,并且在窗口里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寒气从门外窗口伸进来它的手,在窗户玻璃上留下一笔笔红色痕迹。
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在窗户上哈气,然后伸出手指在上面写字。不过那个颜色好让人心发慌,暗红色含有杂质的液体,微微粘稠。绘画者动作很慢,就像是没墨了,每一笔都要画好几遍才显现出来。
BUNNY
兔子。
秦愈和葛鄞同时想到之前药贩子索要的暗号,兴许不是数字,而是某些字符?
天边一个惊雷落下,不知道打中了哪里,爆响过后便是寂静。在此时,什么声音都会被放大,引起旁人的格外注意。
只听得一声轻响,是锁开的声音,二人回头看向发出声的房门,交换一下眼神,葛鄞留在门外,由秦愈前去查看。
因为有在伊莲恩家里的前车之鉴,秦愈这次学聪明了,他不急着开门进去。等待了两秒后,便看到手边一张桌柜动了动。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抽屉缓缓抽出,里面放着一副破手套。
抽屉里的手套,灰尘扑扑,和里屋那双不太一样,这一副沾了血,而且看上去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被碾爆了附着在内部,非常恶心。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声音从门内响起,渐渐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像是雨滴一样落在泥土上,回响不轻不重,没有什么起伏。
是红围巾和灰手套先生的那则故事。
“灰手套先生这天摔了一跤,他胖胖的身体摇摇晃晃,像一只憨态可掬的企鹅一样,向高柜走来。‘红围巾小姐,红围巾小姐。’他小声喊道,等到那个红色围巾的女孩探出头,他看到她脸上的,放心地说:‘我就要走啦,红围巾小姐,走之前我再给你一把糖吧,记住不能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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