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是人,但是韩南郡看到他的时候,却能感觉到一阵阴气,不过若说他不是人,可这满屋子的人都能看见他……
正在韩南郡疑惑的时候,听到白耀元和那中年男人熟稔的对话,一个大胆的猜测横亘在了韩南郡脑中——这该不会是东方鬼帝吧!?
韩南郡还愣在玄关脑中跑马的时候,白书玄已经从沙发上起身,跑到了玄关迎接他了。
白书玄是个在家里和在外面完全两种性格的人,在家里她一贯奉行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会儿也没什么大老板的架子,挽着韩南郡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就和他说上话了。
基本都是在问他习不习惯,过得好不好,住在哪儿,吃得还好这样的问题,虽然琐碎,但是韩南郡觉得很舒服,也很温暖。
不久前,也有一个小老头最喜欢问这种琐碎的问题。
想到这里,韩南郡的神色不由得有些落寞。
白书玄拉着他的手:“林大师当年离开沪都的时候,跟我说他算到日后自己的徒弟会在沪都呆很长一段时间,让我帮着照拂一些。南郡,有什么事儿记得和阿姨讲,阿姨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韩南郡:“……好。”突然有点明白白耀元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这边白书玄和韩南郡说这话,另一边白耀元也在和殷粟大眼瞪小眼。
白耀元对着自己的师父也没个好脸,小声质问道:“今天为什么不给我借力了?”
殷粟喝着茶,瞄了眼和书玄说的热火朝天的南郡,轻飘飘地说道:“你在教南郡阴传弟子的法术?”
白耀元丝毫不慌,甚至理直气壮:“他们开天眼的方法太糙了,每次都要咬手指头,咬坏了怎么办。”
殷粟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开始管别人的闲事了?”
白耀元皱眉:“南郡是林岳的徒弟啊,算我小师弟。”
“狗屁,”殷粟哭笑不得,“林岳什么时候是你师父了。”
白耀元被戳中痛脚,一脸不爽地看着殷粟,“你不要扯开话题,你今天为什么不借力了?”
殷粟放下了茶杯:“与你说过多遍,你自己不筑基,永远找我借力是行不通的。要是有一天我轮岗退位了,你准备找哪个鬼继续借力?”
……果然吗?
“三千年一轮岗,我活不了那么久,你想太多了。”白耀元最后挣扎。
殷粟倒是冷笑了一声,“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万一今年就是我的第三千年呢?”
白耀元警铃大作,不自觉地连身子都坐正了起来,“师父你什么意思?”
殷粟被气笑了,“你这个狗崽子,有事儿的时候就是师父,没事儿的时候就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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