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频频摆手,被吓得说不出话,无助的向两侧望去。
只见到锦锐微醺的眸子中带有一丝愠怒。
锦锐头一次见有人敢无视他,还敢在他面前这么粗暴。
不悦了几分,锦锐起身,朝几人道:“那小孩犯了大罪,已经入了狱。”
“入狱?”三道惊诧,“他还只是个孩子,能犯什么大罪?”
慕青掐起了腰,准备与锦锐好好争论一番。
“他私自溜进阮颜殿,企图偷走大堂里的画像……”怕几个不明,锦锐又道,“那画像是我父皇亲手所做,阮颜殿就是为了供奉画中人所建,你们说这偷画之人算不算大罪?”
听锦锐说毕,慕青放下了手,气势全无,兀自嘟囔了一句:“五迷为何要偷画呢?”
更为沉默的是三道,在锦锐提到阮颜殿的画像时,就已无言语。
“那孩子在哪儿?”
沉默之际,赖御从后方赶来,问道锦锐。
锦锐眼睛乱瞟向一侧,不再回复赖御。
赖御又肃言道:“何必为了死人而杀死一条生命,先皇尚且不明,怎么到你还这么糊涂!”
锦锐身子一怔,好像被揭了伤疤般,又气又恼,朝赖御低吼道:“他们怎样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落个不孝的名义!”
说毕,锦锐转身,朝还受着惊吓的俞尧喊道:“带将军去狱里提人!”
俞尧心魂未定的应下,伸手给赖御引路。
赖御瞥了一眼还生着气的锦锐,没再多言,迈步走出后宫。
几人跟上赖御,疾步匆匆向狱里赶。
离宫这都多久了,也不知道五迷怎样了,这般小的孩子怎能忍受得了。
几人走后,锦锐发狂了般,抬手掀翻了身后的酒桌。
吓得钟陵婉一颤,愣在桌上不敢上前,静言瞧着锦锐发癫。
周遭的随从低眉垂目,许是习惯了锦锐这般阴晴不定的暴怒性子,等他疲倦着倒在椅子上时,才纷纷上前替他整理。
拖着半醉的锦锐回了后堂休息。
等锦锐走后,钟陵婉这才扔下手中的筷子,骂了一句疯子,气冲冲的离开。
大堂只剩静默的随从收拾着一片狼藉。
路上,俞尧带着几人绕了数不清的弯儿入了数不清的门才来至牢房。
牢房立于皇都偏侧,铜墙铁壁,守卫森严,一众随士警惕的望着前来的几人。
俞尧先将赖御几人安抚在原地,兀自上前与最前头的将军小声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将五迷扔到牢房里,俞尧便没再管了,这月数将过,牢房环境又极差,连俞尧都不敢保证五迷的生死。
“还活着。”前头将军不知俞尧避讳着赖御几个,又大声与俞尧说道,“我还以为那孩子活不过三天,没想到数月过去,还这般□□,没死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