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迷却与三道相反,停下反抗,目光程亮着与三道,道:“阮颜……好看。”
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了锅,三道紧攥着五迷的胳膊,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眼前出现了一片幻象。
别致的小庭院,迷茫游走在交错路口的少年走入其中,撞见了在院中挥墨的素淡浅衣少年。
四目相对,少年露出窘境,问道回到哪儿哪儿的里。
对面的少年举着毛笔,痴愣的望着突然闯入的人,墨渍滴落,在宣纸上开出紫黑的花团。
许久,魔怔了般回了一句:“好看。”
……
“痛!”耳边多了一声稚嫩的童音,幻象破碎,眼前唯有一盏孤灯和一个蓄着眼泪的孩童。
三道松手,失力的坐倒凳子上,失神的望着前方一大一小的烛影。
“三道。”五迷上前挪了一步,拽了下三道的衣袖。
那头没有了话语,只传来一声轻叹。
五迷眼珠慌乱的转着,随后便不知所措了。
“夜深了,早些睡。”
再反应时,五迷已被三道拎起扔到了床榻上。
困意顿时来袭,五迷挪动了下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了去。
三道望着已然入睡的五迷,又叹了一声:“这是什么孽缘啊,捡了个孩子还这般像你。”
三道糊涂,颠倒了因果,是心中的那人未离开过,所以见谁都像。
亦或是三道装着糊涂才能好过一些。
上前吹灭了蜡烛,屋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三道躺在睡椅上,又是一夜无眠。
同样不能入眠的,还有院中的另一间房。
赖御与叶秋白一道回了宫,刚踏进院子便看到大敞的房门。
两人对视一眼,蹑步踏入屋中。
赖御点亮火匣子的同时,叶秋白挥着阿束朝那窸窣琐碎的声响劈去。
当叶秋白看清对面的人,立即转动手腕,向一侧收剑。
剑在空中转了个璇儿,削掉了锦锐半束发丝。
束额断落,锦锐披散了半边头发。
“你胆敢对我挥剑!”锦锐捧着断落的半截发丝,朝叶秋白喝道。
叶秋白收剑,直接跪落在锦锐脚下,垂目道:“臣不知是皇上……求皇上恕罪。”
“罪不可恕!”锦锐气恼着向门外走去,想着喊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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