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快些睡觉吧。”叶秋白没有在意这些,用力勒了一下包裹,随手扔到柜子中,走至床边开始伸展被子。
赖御晃了晃混沌的脑子,反倒更加愧疚,上前帮叶秋白铺展被子。
你以后倒不必听从锦锐的话。
话至嘴边,赖御又咽了回去。
叶秋白打心底不喜欢这些功名利禄,更不喜欢阿谀奉承,这是儿时与赖御透露过的,虽已过十年,看叶秋白冷淡无谓的模样,怕是更不喜欢了。
而以叶秋白现在的处境,别说锦锐了,就连叶宏图也逃脱不出。
今日见叶秋白那一跪,赖御着实心疼,心中便冒了一些打算,虽然还混乱着。
静言整好了被子,赖御麻溜的钻进里头,看着叶秋白有条不紊的摘掉发束,将脱掉的外衣叠好放入柜中,将脱掉的鞋子与赖御凌乱的鞋子一道摆在床尾,而后掀开被子的一角,侧身躺下,背对向赖御。
一直望到双眼迷幻,困意来袭,赖御才合上眼睛。
听闻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叶秋白睁开眼睛,心绪也乱的很。
终归还是不能与赖御并肩,十年前年幼无知,一口一个阿束叫着,十年后才明白,骁战将军在朝地位,几朝几世都难得的将才。
唯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帮衬赖御的完成这次任务吧,之后,叶秋白不愿多想。
午夜寂静,两声此起彼伏的呼吸穿插而过。
刚黎明,叶秋白那声便停下,起身穿戴衣裳。
多年养成的习惯,叶秋白睡不得懒觉。
怕扰了赖御,叶秋白轻微俯身去床尾拽鞋。
身后伸来一只手,娴熟的揽上叶秋白的腰身。
赖御半侧躺在叶秋白身后,眯缝着眼睛,慵懒道:“给我也拎过来。”
身体一酥,叶秋白急忙坐直了身子,将提过来鞋怼到赖御脸前:“给你。”
赖御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接过鞋子,未离开的手更是拽紧了叶秋白的衣裳,借力起了身,衣裳起了褶皱。
叶秋白顾不得穿鞋,又去伸展皱了的衣裳,搓了一顿也没能展开,皱着眉头轻叹一口气。
赖御不知叶秋白这小动作,大喇喇的跳下床,边披着衣裳边道:“你先收拾着,我去把他们叫起来,待会儿商量下玉玺的事,好早日启程。”
叶秋白摆了摆手,眼睛没离开过皱巴的衣裳,兀自纠葛要不要再换一身。
赖御已经走出了屋。
天又亮了几分,院外已响起了忙碌的脚步声。
叶秋白决定不换衣裳了,反正跟在赖御身旁,这种事以后定少不了,先适应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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