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去捡柴的路上,看没看到这儿的一片片红羽?”那头,游荡拦下一从山上折返回来的老伯,问道。
“看到了看到了。”老伯捋了下胡子,猛的点头。
这等奇景,见过的定然不会忘记。
听闻,林中央的几人纷纷赶来。
游荡又问:“那你可知道那些红羽被谁拿走了吗?”
红羽是实物,又不会凭空消失,那便是被人捡走了,那老伯约摸着晌午过后,稍凉的天儿才去捡的柴,想必是碰见了收走赤羽的人。
“被镇北沈家捡走了。”果不其然,老伯知道,“是沈家公子亲自带人来捡的,一会儿就收没了。”
游荡一脸的兴奋,回头朝三道裂开了嘴。
三道面无表情,略过游荡,接着问道:“沈家是在火岩岛吗?”
“对,火岩岛的北端,府邸不小,去便能瞧见。”那老伯清楚的很,那雀羽非常物,沈家独揽了全部,定然会有人上府寻要。
“多谢。”三道不再多谈,与老伯作了个揖,转身欲走。
老伯连忙摆手,叫回三道,又道:“那沈家的主子是个瘸子,脾气古怪,整年不出府邸一次,也不知收那些羽毛干嘛用,你们若是去找他,可担待着点。”
“多谢。”三道见怪不怪,淡然的点头应下。
见状,老伯打量了一圈几人,竟才瞧出几个非比常人,兀自笑了下,老伯悠闲着消失在林中。
赖御抬头望了眼天际,已蒙上一层灰纱。
“走,去沈家瞧瞧。”不再耽搁,赖御跳上马车,欲直奔沈府而去。
其他几个也不嫌劳累,精神饱满,跟着赖御上了马车。
五迷则一直迷瞪着,又在三道怀里睡过去了。
赶路赶了有几天了,五迷也与几人熟络,早就可以脱离三道,任由他人照看。
也大概是三道上手了,未曾将五迷托于他人,全程尽心照顾。
一直念着五迷的慕青见此,便也放弃了将五迷要到身旁的打算,一是五迷一向粘着三道,二是对三道来说也是个长久的伴儿。
自入漠以来,慕青未曾见过三道与谁亲近,即便是对客栈的几个也非纯粹的情感,有个孩子在身边也好,自小养起来的,信得过。
又折腾了一个来回,马车未停歇,穿过灯火通明的夜市,来至火岩岛的最北端。
脱离了热闹,除了阑珊的几点灯火指引,这儿仿佛是片未开荒的不毛之地。
灯火稍稍密集处,一座孤零零府邸出现在眼前。
“驭~”丁禧拉住了不愿停脚的马,在府邸前停了车。
“到了?”赖御探出脑袋,已近酉时,无所事事的一众该是早入了眠。
尽管如此,赖御还是要拜访下沈府。
下了马车,赖御跨上台阶前去敲门。
沉重的红木门吱嘎响起,一位半百管事探出头来,举高灯笼谨慎打量几人一眼,问道:“几位公子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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