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知道惹赖御不高兴了,也识趣。
在外头候着呗,反正这一天还长着呢,耗的起,双手往袖口一塞,缩在了门上。
叶秋白望着门上爬着的几个身影,又推了一把赖御:“看来你不起他们便不会走了,快去应付应付。”
随即叶秋白爬了起来,弯腰提鞋。
赖御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一把捞住叶秋白的腰身贴了上去,终于肯舍得睁开那双眼皮,幽怨道:“这才睡了几个时辰,让他们等着呗,我们再睡会儿。”
“我可睡不下了。”叶秋白穿戴好鞋子,整齐的站直身子,撇开了赖御。
与叶秋白叨扰了会儿,赖御不困了,心情却依旧不爽,赶着叶秋白的前面开了门。
俞尧还倚在门上,这突然的一撤,整个人向前仰了去,赖御往旁挪了几步,给俞尧腾出倒下的地方。
俞尧捂着尾巴椎,痛的龇牙咧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身后一股力道附着将俞尧提起。
俞尧感激往后看,叶秋白已经靠向了赖御,朝他腰间拧了一把。
赖御立马老实了,回转出嬉笑,朝俞尧爽快道:“你回去吧,等晚宴开了再来引我们。”
俞尧轻揉着后背不说话,赖御向来不靠谱,说不定晚上就去哪儿喝酒了呢,找不到人怎么办?到时候痛的可不只是屁股了。
“俞公公你回去吧,到时候我陪他一起去。”叶秋白紧接着顺了俞尧一声。
俞尧拧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立马应道:“有叶侍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又瞥了赖御一眼,见他没有反感,俞尧便彻底的放了心:“那我先回了,约摸着酉时来接人。”
赖御朝他撇了撇手,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熟稔的挎上叶秋白的肩膀推搡着去补回笼觉。
望着紧贴的两人消失在门框后,俞尧才回过神,嘟嘟囔囔了一句:“功名利禄算个屁!”
闷着头,俞尧带着一串人离了后院。
这一日总算清净。
下午,叶秋白每日都要练上一会儿剑,趁此时候,赖御这才掏出昨日大殿找到的诗经,翻开再确认了一番。
愈看愈加气闷,本想着去看看三道的身体状况,转了一圈诗经后,赖御郁闷的埋进被褥里没了声响。
日头偏西,冬日里入夜早,很快便不见了光芒。
内殿却热闹着,此宴比往日里盛大,中央一座高台架起,无有人行,紧贴着两侧围起长桌,抬头便能望到高台,如身临一堵高墙,闷的发慌,入座的大臣皆猜不透今日的晚宴。
锦锐则坐于台子正上方的位置,俯视着底下的一切,摩挲着指上的扳指,出神的望着入口,精神全无。
菜肴已凉,美酒飘散,锦锐未动,一众大臣皆不敢声响动作。
这是在等晚宴的主人,一众也皆明白,只敢偷怒不敢明言。
半个时辰已过,静悄悄的大堂终于有了丝声响。
先是俞尧急忙入殿向前头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