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走狗。”
樊裕不语。
实则原话乃是“樊家走狗”,只是冉俊不敢说出口,折了个中,“此人自称抓走九殿下,是想借大殿下出事陷害于他,以此搅起风云,不料一计落空......”
“琅邪在哪?”
“审完便被召进了宫,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冉俊见他又没了声,“殿下不必担心,小的听那奉茶的太监说,皇上看了折子没发火,似还有说笑的意思。”
“上次您吩咐那事,那袁永说,未看过脉,不能下定论,但他对中了七步摇大难不死、还能运功的那位十分好奇,想找小的问问您,能否去替那位诊诊脉?”
樊裕斜他一眼。
这不带情绪的一眼,让冉俊背后起了一阵阴风,忙道,“殿下放心,小的没敢多言。”
樊裕又看了半响窗外,“太子在御药房拿的方子,给他瞧瞧。”
窗外还是阴天,北风刮得紧,似要下雪。
御书房里,樊帝翻着案卷折子,琅邪跪着。
书房门大开,因此即便四角燃着炭盆,也让人感到寒意丝丝入侵。
一个时辰前,他也冷了一瞬,不想陈申什么也没说,反倒替他脱了嫌疑。
今日过后,此人恐怕必死。
哎,他方才大放厥词,恐怕自身还难保,想这些有什么用?
“侍郎?侍郎?”
琅邪回过神,听桂珺使了个眼色,“皇上叫您呢。”
樊帝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在朕这里也如此心不在焉,你是料定不会拿你如何了?”
“臣不敢。”
“今日那话,何人教你?”
琅邪伏在地上,“回皇上,无人教臣。”怕皇帝不信,又道,“只是臣近日抄了几遍书,忽觉皇上用心。”
“哦?”
“臣读书不多,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但看书里说民重君轻,又说‘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臣大胆揣度,皇上之所以不杀陈申,也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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