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做姑姑的放下身段去求侄子,樊裕却只回了一句——“咎由自取”,便似也与她断了干系。
一阵无奈的沉默中,二人忽听外间一道张扬的男声高喊,“大哥!大哥在吗?”
随即是管家的声音,“小王爷,殿下正在屋中议事,您等小的去禀告一声。”
“诶,等不及了!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大哥,大哥!”
樊勤与樊静对视一眼,出了院门,皱眉训道,“何事吵吵嚷嚷,不成体统。”
樊诚急得满头汗,“什么体统不体统的啊,大事不好了!”
“何事不好?”
“小九招了!”
“什么?”樊勤险些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你胡说什么?”
“他全招了!”樊诚道,“说人是他杀的,火是他放的,什么都是他做的!”
樊勤仿佛被人当着脑门锤了一锤,眼前一花,问不出话来。
反而是樊静在旁边问,“诚儿,你说清楚,这是哪儿来的消息?”
“息子帆来了啊。”
“他人呢?”
“门外?我刚碰上他……”
“让他进来!”
一个奴才跑去外头找人,片刻过后跑回来报,“殿下,外头没人。”
樊诚嘟囔道,“大哥这些日一见他便没好脸,难怪只在门口报个信。”
他瞥一眼樊勤,见一提到息延,大哥脸色果真十分难看,一边转身进屋,一边回了一句,“你懂什么。”
“我不懂你怎地也不说与我听听?”樊诚满腔抱怨,他那日虽尽力回赶,却没赶上,遇上这么多事,旁人讳莫如深,他那脑子又用不上,只好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干着急,这时一听他大哥如此,更是气哼哼地,“小九出事,我难道就不想替他想想法子?你们把我撇到一边,什么也不教我知道,我自然不懂!我听人说,父皇近日好转了些,只怕一出正月,就要下令了,父皇气得那般厉害,小九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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