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静道,“大人是铁了心不让我进去了?罢,大人既提醒我这奴婢,我倒也有一句忠告赠与大人。”
“卑职洗耳恭听。”
樊静轻声道,“大人忠于皇上铁面无私,本是朝廷之福,然而在朝为官,论目光长远,大人却不及方小少爷。”
刘荣目光一凝,“公主这是何意?”
“大人若不懂,便是我胡说了罢。”
樊静将目光从琅邪身上收回,道了一声“走”,便朝牢门走去。
她步子迈得缓慢,紧抓着那高个子丫鬟的手,天未回暖,丫鬟感到她手心发凉发汗,望着自己。
“公主慢些走,小心摔着。”
樊静坐进软轿,轿起。
刘荣眼见那软轿狭窄牢道中穿行,脑中还回味她方才的话,脸色难定,忽地,迎面一脚步匆忙的黑甲跑进来,一个冲撞,把樊静所乘软轿撞得一晃,小厮喝道,“大胆!”
那黑甲连忙跪下地,“卑职一时急乱,请公主恕罪!”
樊静掀开帘子,望他手中卷轴,状似随意,“起来罢。什么消息这么急。”
“回公主,是宫里来的消息。”
“既是宫里的消息,那便去罢。”竟是令人给他让道。
那黑甲听她催了一声“走呀”,半僵着身子便朝牢里去了。
主仆众人又走了数步,登上地牢台阶,樊静撩起帘子,脸色被月光照得更加发白,她闭眼深吸一口气,便听身后一声,“公主且慢!”。
☆、五马分尸
眼看公主一行又重回了监狱,那刘荣身边护卫小声道,“头,怎又改主意了?”
“宫里来了消息,早晚要杀,这会儿卖公主一个人情,岂非少得罪个人?”
那人听了颇以为然,连连点头,却不知刘荣心中算盘更深:皇上是没多少时日了,公主算什么东西?太子才是真主子,方亭那人既知装模作样卖太子人情,自己又如何不知变通?
他这边一番心思转动,牢中几个小厮已各占了一角,抖开长布,围成四方之形,将琅邪、公主与几个洗漱的丫鬟圈在里头,转眼便隔开牢外视线,他缓缓问,“公主这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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