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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郭嘉的率性洒脱,如果跟谁在一起,大约也只能是因为倾慕,真心倾慕一个人,却换来负俗之讥,委实冤枉。

陈群纠结不已,忽然感受到来自同僚的幽冷凝视,他以为是戏志才,但很快发现居然是荀攸。而且,荀攸站的位置不对,似乎是在借袍的遮掩,拉住荀彧,不让他出列。

印象中,最是温文儒雅的荀彧淡淡地望着他,眼眸中细碎的光渐渐隐去,凝成一片沉沉的墨色。

紧接着,荀彧微微动了动手指,手中的玉笏陡然坠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荀攸最终还是没能拦住荀彧。

在众人的注视中,荀彧俯身拾起玉笏,缓缓出列,优雅地行礼,垂着眼,声音平静如水:彧失仪,请明公责罚。

如此反常的荀令君!宁可笏板落地,也要打断陈群铺垫良久、即将出口的评判。

贾诩眯眼:许都的流言早就满天飞了,奉孝都一笑置之,唯独怒怼过一个人,就是对荀令君口出恶言的孔文举(孔融)。而荀令君每次反常,都是为了回护奉孝。不过明公对奉孝的态度,也值得玩味。

曹操颇感意外,瞅了荀彧良久,才扯出一个笑容,说:无妨,谁还没个疏忽的时候?卿不必在意。

郭嘉:越描越黑的事,不如沉默。文若肯定已经猜出长文(陈群)要说的事。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心虚

曹操摆手,示意陈群继续廷诉。

作为荀彧的小迷弟,陈群按捺着心中的震惊,微微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有佞幸媚上之嫌这样腌臜的指责,而是含糊地来了一句:郭祭酒不治行检,当罚。

算了,给郭嘉一个教训、给曹操一个警告,也不负西曹掾的职责。

这种公开的廷诉,曹操不能再装糊涂,假装没听见。郭嘉不喜欢繁文缛节,曹操也一样。所以陈群的长篇大论,他完全不当回事,不过也不应该打击一个积极做事的掾属。

曹操斟酌了一下字句:长文能够秉持公正,堪为百官表率。然,奉孝非常人,不可以常理拘之。

郭嘉不是一般人,不能用常理来束缚他。

陈群受到夸赞,不见丝毫喜悦,面色更沉。曹操这话,相当于公然承认存在双重标准,有些事郭嘉可以做,其他官员不能。

郭嘉:无力吐槽,象征性的罚俸一年也行呀。这么明显的护短,真的不是故意给我拉仇恨?

某人偷偷摸摸地瞄一眼荀彧,温雅如玉,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

贾诩:诩可能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鬼才和王佐,浪子和国士,啧啧啧。

身上揣着毒药的何夔何叔龙:曹公,您敢不敢别这么偏袒郭祭酒?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下一刻,何夔更心塞了。曹操宣布散朝,行至朱雀门外,邀请郭嘉同车:奉孝上来,我有话同你说。

今天是大公子曹昂行冠礼的日子,文武百官都收到邀请,在朝会之后前去观礼,所以众人同路。

陈群:奉孝啊奉孝,你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明公的四马豪车,你坐在上边那叫僭越,就算是明公的礼遇,也必须辞让三次才能接受。你一次都没辞让就敢登车!得,下次廷诉的时候,你不治行检的论据又要多出一条。

马车渐渐远离皇宫,街道两侧,小摊贩的叫卖声渐次传来。不知谁家在烤芝麻胡饼,闻着挺香。

曹操踌躇:长文对奉孝似乎有些误会。

郭嘉纵声大笑:无妨,主公不要误会就行。嘉一介山野狂士,可能还会引发第二、第三次廷诉,请主公多多担待。

曹操:长文太耿直,闹得孤头疼。实在不行,让文若看看有哪些县令出缺,把他调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这是一次试探,曹操想知道:郭嘉会不会恃宠而骄,借机打压陈群?

郭嘉合上折扇,正色道:长文清流雅望,精通法度,才能不在嘉之下,不宜怠慢名士。

奉孝不是厌恶长文嘛?曹操纳闷。

嘉和长文斗嘴,属于私怨。褒奖清正敢谏之臣,广开言路,是国事。若是因为嘉的个人好恶,委屈贤良,岂不是罪过?

相识越久,就越能感觉到郭嘉潇洒不羁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游离于世外的淡漠。群雄逐鹿,朝堂纷争,这浪子一概冷眼旁观,仿佛是个局外人。

作为曹操的长子,曹昂的冠礼格外引人注目。整整准备了二个月,各种物品和陈设皆是精挑细选。又提前三天,去曹氏的祖庙祭祀,请了国子学祭酒郑玄担任正宾,荀彧担任赞冠。

这是一套极为繁琐的礼仪,荀彧在厢房换上簇新的礼服,去司空府门外,和郑玄一起面朝东方站立。

主人曹操出门相迎,先和正宾郑玄互拜,再和赞冠荀彧互揖。主客双方一起入府,从大门到正堂,每经过一处门槛、台阶、拐弯等等,主人和正宾、赞者都要互相揖让

郭嘉都担心郑玄老先生坚持不下来,好在郑玄公虽然气喘吁吁,精神状态还不错。

第一次加缁布冠,荀彧朗声祝福: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瞬间就让郭嘉陷入回忆中。冷不丁的,肩头微沉,却是戏璕携着酒盏走到他身旁,一手按在他的肩头:奉孝,替我看一看,左首第三列第五个席位,那个人是不是盯着我看?

郭嘉转身望过去,戏志才说的那个位置,确实有一个气质和相貌都很出众的青年,神色阴郁,额角的青筋隐现,直直地盯着戏志才的背影,眼睛都不眨一下,连酒洒在案上都恍然不觉。

咳,志才,你把人家怎么了?

戏璕没有回头,就背对着青年,说:如果真是那位故人,当年我刺过他一剑,算是恩将仇报。多年不见,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你去问问他叫什么名字。虽然是误伤,但刺了就是刺了,当年的情分,或许也让那一剑彻底斩断。

郭嘉随便叫来一个人缘特别好的小吏,暗暗指明方位:这一行第五个席位,那个穿锦衣的公子,尊姓大名?

小吏:禀郭祭酒,那位公子姓刘名晔,字子扬。是汉室宗亲。

郭嘉:多谢。

戏璕狐疑,拉着郭嘉找了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压低声音说:我那位故人,也是汉室宗亲,姓刘名华,当时年少,无字

俩人暗戳戳地密谈一番,郭嘉回到筵席上,端起酒杯,自来熟一般,坐到刘晔的对面,笑盈盈和他聊天。

突然有陌生人溜达过来,同席而坐,刘晔浑身都不自在。

第104章

不过刘晔的谈吐和举止,仍然体现出良好的修养。

郭嘉注意到他的手,指腹、虎口等位置都有一层厚茧,不像文士的手,倒像是舞刀弄剑的人。

这年头讲究君子六艺,文武双全的士族子弟才是主流,但对于不用参与战场厮杀的文官来说,佩剑是贵族、士族身份的象征,以及装饰品,通常只追求好看,并不实用。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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