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新的吃食倒是不见,但却多了许多卖浮元子的,他推出的那几种口味这些摊子都有卖,甚至就连作为彩头推出的玫瑰馅的浮元子也有。
青禾停下脚步,指着浮元子道:此物几钱?
那小摊贩立刻热络的介绍起来,客官,此物叫做浮元子,一共有六种口味,二十只十文钱。是一种西域人吃得美食。据说读书人吃了必将高中,商贾吃了必定发财,像你这样的小哥儿吃了来年就能抱上胖小子。
青禾笑了笑,竟连这套吉祥话都是他那会儿说的,没意思。不过他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个,主要是价格。别家也卖浮元子没关系,但不能以低价倾轧,只要价格一样,就是公平竞争。
走到摊前,刚撩开门帘,就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街上这么多家卖浮元子的。包括一些小店,说实话是真的都没有你家的摊子上卖得好吃。绿皖喝着葵晓花给冲的免费奶粉,道:要不还得说这吃食就得买老字号,第一家,那就是不一样。我家娘子那个刁钻的嘴巴,吃过不好美食。之前看人家铺子里也有卖浮元子就觉得有铺面的肯定做的更好,叫我们买了一大堆回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
青禾听见葵晓花十分配合的做出好奇又着急的态度问:怎么了,绿皖娘子你倒是快说啊?
绿皖卖够了关子才道:结果我们娘子就吃了一口,就呸地吐了,后来都赏赐给了府上的下人吃。
葵晓花就道:可不是嘛,我哥夫做的吃食,就是不一样。你看这主街上卖水煎包的多少家,还不是都认准了我们葵家字号。到了饭口没位置,不管外带也好,排队等着也罢,就没一个不耐烦走得哥夫,你怎么来了?葵晓花吹得正得意,一抬头看见了青禾。
青禾笑道:没事过来看看,绿皖娘子近来可好?
好。绿皖同样笑道:葵夫郎近日好久不见,可是赚了大钱?都看不到人了,棚子里也雇了不少帮工。
哪里,这不是小肆里的奶粉得了府尹大人的眼,从我这里买了一些作为节礼送到皇都。没想到意外在皇都掀起不小风浪,招了几波皇都来的商人,这才一时间忙不过来罢了。
这些事绿皖倒是不知道,青禾是故意说给她听。这些有钱的富贵人一向以皇都为流行风向,若是知道皇都的人都认准了他家的东西,这些富人以后就会认定他们的字号,不管别人家怎么仿制,他们打心底就会觉得葵家才是老字号,才是正宗。
果然,绿皖表情变了变,明显的惊诧了下,本来是出来买浮元子的,最后愣是又买了一升奶粉。
送走绿皖,青禾又在棚子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葵武竟来了。
青禾惊讶道:大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葵武看见青禾脸上的冷硬立刻如寒冰遇火,化成似水柔情。他瞧也不瞧别人,仿佛棚子里就青禾一个似得,直直向人走去。
我从衙门里回来,本想来摊子上看一眼就回去,没想到你也在这。夫郎,这真是咱们心意相通。
青禾干干咳了两声,脸都烧红了,这还这么多人呢。
其他人也跟着满脸通红,楚大壮双眼都要瞪脱窗了,他怎么不知道他们那个冷酷无情瞪谁谁吓死的大哥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宁诚实拍了拍楚大壮的肩膀,可怜的孩子究竟还是太小,不能理解雄性老光棍为了求偶什么都能舍得出来的本性。
而楚大壮却完全误会了另一位老大哥的意思,还以为这是老大哥在告诉他要多和他们大哥学习学习,以后也能哄骗个媳妇回去。
楚大壮想,怪不得大哥这样的都能说上哥夫这般好的夫郎。两人还过得蜜里调油,据他大哥自己说,哥夫是喜欢他喜欢得不行,离开一会儿都不乐意。这不,连跑商嫌危险都不让他做了吗。以前楚大壮一直觉得大哥这话说的有点水分,但今日大壮有那么点信了。
只有葵晓花想呵呵冷笑两声,她大哥看她哥夫那
眼神那分明就是狼看着了肉,而她们都是地上的绿草!她就问,有狼不盯肉盯草的吗?
葵晓花翻个白眼,毫不解风情的打断满室旖旎,大哥,你去衙门里干啥了?
葵武耳朵动了动,然后就跟没听见似得。青禾尴尬地不行,忙推了下葵武,怎么样了,可成了?
成了。葵武道:幸好我起个大早去的,就这都排到五十号了。一共才二百号,去晚了就没有了。
摊位费怎么算?
一贯钱一个月。
一贯钱?冯唐氏不禁惊得脱口而出,这也太贵了吧!
确实不便宜,但若是开通互市,胡人初来乍到并不了解,也就只敢在此做买卖。那互市里的百姓绝对有的赚,生意不是这里能比拟的。时间久了,怕是外城繁华的中心都要改变。
冯唐氏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之前家里日子还好过的时候,冯安从不让她操心生计。她知道葵家夫夫都是会做买卖的也就不再多问了。
互市的摊位订好后就等着一个月后开放就行了。这边的摊子青禾打算兑出去,经管两个摊子的精力他实在没有。
大郎,要不你问问家里有没有想接手摊子的,他们要是都不要,咱们再出兑。这边位置挺好,咱们当初过来还是找了门路,就这么让出去实在可惜。自家人愿意干留下最好。
那我回去问问。
葵武转身就去了葵母家,阿娘,衙门要开互市,我和夫郎打算把摊子搬到互市,到时候这边就空出来了。想着这里位置很好,当初为了能租下来,我也是找了关系的,就回来问问家里要不要,要是要的话,我就不兑给别人了。
葵母还没说话,葵二郎夫妻先道:要的,要的。大哥,家里要的。
葵母顿时脸就沉下来,你们要,那行,我问你们到时候你们要做什么生意?
秦氏看婆婆这个样子就害怕,可是一想到钱,还是壮着胆子回道:从前大哥家做什么生意,我家就还做什么生意。
葵母又问:你有你们哥夫那手艺?
我们可以学。秦氏马上道:小妹都能学会,我们怎么学不会。
葵母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狠狠抽了秦氏一掸子,我从前说的话你都当饭吃,然后拉出去了?我说没说过,那是你大哥和哥夫的手艺,凭啥要白白教给你们,你们哪来的那么大脸!
包水煎包和馅才是最至关重要的一步,要不为什么同样都是水煎包,别人做的就是没有你哥夫他们摊子上的好吃。而你小妹学的不过是煎水煎包的手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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